淩晨兩點,萬籟俱寂。
沒有人注意到,兩個守衛去了監獄樓五樓,悄悄打開了其中一扇鐵門。
一個精瘦男人靜靜坐在床上,冷眼看著門口出現的微光。
“走吧,監獄長想見你。”其中一個守衛說道。
男人聽完慢條斯理站起身,一句話沒說,對著守衛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們帶路。
三人一同下樓,沒發出一丁點動靜……
就在他們走後不久,又有一隊持槍的守衛上了樓,將五樓所有的門都打開了。
緊接著,每個門內都陸續走出一到兩個穿著厚厚條紋棉衣的人。
他們在守衛的帶領下,從監獄大樓有序地魚貫而出……
藺遙從睡夢中猛地睜開眼,她似乎聽到了腳步聲。
起身後,借著鐵門的小窗朝外看去。
因著視角狹窄,外麵漆黑一片,什麼也沒看到。
夜晚的監控必然是開著的,她不能出去冒險。
於是走到另一頭窗戶前朝外看去,果然看到樓下有隱約的光影。
借著光影,藺遙看到有很多人朝著室外操場走去。
心裡隨即有了猜想。
周曼雲覺淺,察覺到藺遙的動靜後,在被窩裡小聲問道:“怎麼了?”
“有人。”
短短兩個字讓周曼雲怔了一下,想不通半夜三更為什麼會有人在外麵晃悠。
於是也披上外衣起身站到了藺遙身邊。
可惜她的視力比不上藺遙,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啥。
藺遙像是知道她心中存疑,小聲說道:“我猜應該是住在五樓那些囚犯。”
說著又把白天在五樓的見聞簡單說了一番。
周曼雲眼裡的震驚之色擋都擋不住。
她知道五樓住著囚犯,但是不知道他們都隻在夜晚出來活動這件事。
可是為什麼呢?
周曼雲想不通,藺遙也想不通。
就算晚上是他們出來活動的時間,但不可能白天的時候每個人都在呼呼大睡吧。
藺遙確信今天在五樓的時候沒聽到任何動靜,難道監獄方麵為了不讓他們白天鬨出動靜,特意給他們下了藥?
藺遙心裡一緊,隨即想到前世那百來名軍人被下藥迷暈的事……
有些事情終於被串聯了起來。
可藺遙還是想不通,為什麼那些囚犯會乖乖配合監獄方麵?
不是說囚犯頭子是個窮凶極惡之徒嗎?
藺遙覺得頭疼不已,感覺整個監獄就像一團理不清的毛球。
好不容易理通了這頭,那頭卻又纏在了一起。
跟藺遙同樣警醒的還有梁慎和蕭羽,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睜開了眼。
他們的房間十張床鋪全部住滿了,此時整個房間內充滿了此起彼伏的鼾聲和磨牙聲。
蕭羽睡在靠門最外側,其次是梁慎。
兩人並排躺著,從喧鬨中努力分辨著外麵那微乎其微的動靜。
梁慎讓蕭羽伸手,在他手掌心開始比劃,蕭羽則靜靜感受著。
囚犯?
這是梁慎比劃後的結果,蕭羽微不可察點了點頭。
心中大致有了猜測後,兩人便沒了其他交流。
梁慎一個翻身後,眼睛死死盯著麵前男人的背影。
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