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像刀割一樣疼。背上像背了一座大山，汗從她臉頰滴落到地上的聲音清晰可聞。
可她仍死咬著牙脊背挺得筆直。
她在賭，如果菩提祖師和孫悟空是對立麵的，她說出自己魂飛魄散後被家中老祖所救。
能救活魂飛魄散的她，老祖實力定然不容小覷。他要對她怎麼樣，也要忌憚幾分。
若菩提祖師顧念師徒情分，和孫悟空是站在一起的。那就對她隻是試探。
她感覺是後者，不為什麼，隻是見到這個老者之後的直覺。
果然，不一會後，身上的威壓驟然消失。
“你這鳥妖，倒是伶俐。你說你是魂飛魄散後被家中長輩救下的?”菩提老祖問道。
“回老祖，是。”菩提老祖來回撫著他雪白的胡須。眼神閃了又閃。
“孫悟空被壓五指山下，你來找我做什麼？那猴頭什麼時候跟你說起我的？”菩提祖師又問。
糟了，一時忘了這茬。
她趕緊跪下，誠懇道，“回祖師，悟空並未跟小妖提起過您。
當年小妖看他本領不凡，想必定是得高人指點，便問他師承何人？他卻隻字不提是誰。
隻是說師傅對他很好，言語之間難掩失落，卻又滿是懷念。
小妖是無意自己得知祖師與悟空的關係。
這次醒來後去看過悟空，想著他一個人苦楚孤寂，必定是想念師傅的。
所以前來拜見祖師。替悟空行孝，也以慰悟空掛念之情。”
“嗬嗬，你這小妖，倒是滴水不漏。”菩提祖師扶著胡須道，“起來吧。”
“是，祖師。”白翩翩恭敬起身乖乖站著。
開玩笑，這可是頂尖大佬，她萬不能得罪了。還指望從人家這兒得到消息呢。
“放心，當年本尊就為他算過，他命中有一劫，且與佛門有些淵源，若劫數過了便功德在身，修成正果。”
菩提祖師道。
“若過不了呢？”白翩翩問道。
菩提祖師朝她看來，好一會兒後才道。“若過不了，本尊便悄無聲息為他保下一絲真靈，也算全了師徒情義。”
怪不得她覺得外院道徒稀少，想來是祖師從現在就已經開始安排一部分弟子歸隱了。隻留少數聽他講道。
若悟空渡不過劫數，即使他搭救悟空的事情敗露，到時候也無人找得到他。
果然是大佬，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可是……
“可若他的劫數並非這一劫呢？”
菩提祖師愣了一下。
“你這小妖，直說吧。”
“既是劫數，那必定相關性命。可他如今，隻是被困而已。與性命無憂。”
白翩翩說道。
菩提祖師聽罷，手指開始掐算起來。一會兒後，嘴角一絲鮮血流出。
“祖師。”身邊童子急忙遞上一方帕子。“無礙”。菩提祖師接過擦掉血跡。
“這確實並非他命中劫數，可具體如何，我如今卻算不到了。
他命格與之前有異。難道出了什麼變數？”
說罷，他直直望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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