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翩翩這幾天都快急死了,自己跟這和尚走了一路,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要注意腳底下的蟲子不要踩,那也是小生命如何如何。
要麼是,貧僧實在餓的走不動了,施主,咱們化點齋飯吧。大哥,荒山野嶺的,去哪兒討齋飯。
她儲物戒裡的吃的是準備給她的大聖的,全是些精致可口的食物,拿出來那不得露餡兒啊。
說去捉魚蝦吧,施主,那都是活生生的性命,怎麼能吃呢?
說打野雞野兔,施主,貧僧不食葷腥。
說去拔些野菜,施主,生的野菜怎麼吃。大哥,荒山野嶺的,我去哪兒給你找口鍋做熟。
要麼是,施主,貧僧實在口渴難耐,咱們找點水喝吧。
施主,貧僧實在是走不動了,咱們坐下歇歇腳吧。
施主,前方有人家,咱們……
施主,前方有條小河,咱們……
施主……施主……
關鍵是給她講了一路的什麼小乘佛法,她都快要瘋了。
大哥,您能不口渴嗎?快住會兒嘴吧。
真是苦了她猴哥了,也不知道,那取經路上,一路是怎麼忍受的。可憐她的大聖,真是,越想越心疼。
大聖啊,她這次一定要把大聖救出來,絕對想辦法,不讓大聖取那勞什子的經。
她這幾天受的折磨,絕對不會讓她的大聖再受一遍。
真的,她剛開始還說幾句,直到耳朵嗡嗡作響,後麵乾脆用靈力,給耳朵支起了一道靈力保護膜。
反正這和尚要轉過頭來望著她,她就點頭應付。
還施主,你怎麼話這麼少,施主性格內斂。
嗬嗬,她為什麼話變少了,這和尚是沒有一點兒自知之明啊。
唐僧,沒想到這一世,你是這樣的唐僧,要是第十世你還是這個樣子,那恭喜你,不用去取經了。
沒人願意跟著你,即使跟著,也會受不了這份喋喋不休,打死你。
一想到此行是去救大聖,白翩翩迫不及待,嫌那和尚步行實在太慢。
就去一個集市,用她儲物戒裡的衣服和普通點兒的兵器,換了兩匹馬騎。
一匹給和尚騎,一匹她自己騎,不然騎馬走著太慢。
若跑著,那和尚前麵騎馬跑,後麵自己用雙腿跑著追。追不上,和尚等自己,耽擱時間。
追上了,和尚肯定懷疑自己是個妖怪。
雖然她現在確實是個妖怪,可不能讓那和尚知道呀。
太遭罪了,她沒騎過馬呀,磨得大腿疼,顛得也難受,雖然她動用了靈力,可還是不舒服。
終於,一個多月後,白翩翩和那和尚到了離五指山最近的一個村莊,白翩翩上前,敲響了一戶人家的房門。
這一個多月來,她經常敲人家的門,表示要跟和尚借宿,她一個當代社恐,硬生生變成了社牛。
彆人家裡,她睡不習慣,幾乎每次都是等到彆人熟睡後,她去外麵變回原形,臥在樹上睡覺。
第二天早上她變回人形再回去,人家問,她就說早起去外麵轉了轉,倒也沒人發現什麼。
這次她和以前一樣,可出來後,卻激動得怎麼也睡不著。
明天,她就要帶和尚去救大聖了,大聖被那五指山壓了幾百年終於要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