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我會,大家會,那就沒有了威懾力。
絕學之所以叫做絕學,就是因為懂得人少。
如若一門神通完全爛大街了,自然就算不上什麼至高了。
江寒目光微閃,等他離開封仙山之後,這一份小禮物,馬上就為邪極宗安排上。
他這個人,向來都是寬厚仁德,從不記得無隔夜仇。
因為今日有仇今日報。
高層親自出手獵殺,這是開創了一個惡劣的先河。
以蒼雲宗那護犢子的性格,一定會讓邪極宗付出代價。
整個青洲怕是要風雲湧動了。
這已經不是他和邪極宗之間的事情了,而是宗門和宗門之間的事情。
是青洲第一霸主,和崛起老二之間的爭鬥。
接下來半個月,江寒沒有閒著,在打坐修行。
朝吞露水,夕餐霞光,如同一個隱居的老道一樣。
他的心境尤為平和。
畢竟,經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生死危機,對於很多東西,他都看得很透。
所以他之修行,功利心沒有那麼重。
不求境界,不求修為,隻求長生。
活著就好。
萬界的天才,如同過江之鯽,誰敢說自己萬古無敵,可橫推整個歲月長河?
總有一兩個比你還要逆天的天才。
所以,活著尤為重要。
把同時代,甚至跨時代的天才全部都熬死之後,那麼你便是無敵的那一個。
活著終究無敵。
那是一種歲月所賦予的無敵。
江寒之所以癡迷長生,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因素,便是這個。
縱觀億萬凡人,俯瞰皇朝更迭,坐看滄海桑田,一人獨坐在長生寶座上,儘看世間的冷暖。
這很殘酷。
但是江寒反而有種依戀這樣的感覺。
可能他天生就是一個性子孤冷的人。
如此過去了兩個月,江寒的修為不斷攀升,終於突破到了結丹後期。
代價就是,儲物袋再一次空空如也。
“修仙難,窮鬼修仙更難。”江寒苦笑了一聲。
他站起身子,在封仙崖閒逛了一圈,
這裡毫無樂趣可言。
除了山,就是崖,就是樹。
在封仙崖邊的那一棵老樹,他倒很是很感興趣。
那是大寶物,伴隨著大道之音,一看就相當之不凡。
可惜了,他的實力不夠,摘不了。
稍微不舍了片刻之後,江寒身上的氣息猛然一變。
築基後期!
禁足令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壓力。
彆說是修行到築基後期了,就算是修行到結丹後期,他同樣是沒有一丁點的壓力。
嘎吱一聲,封仙山的石門被他推開。
此石門造型奇特,就跟一個大大的櫃子一樣。
江寒終於走出了封仙山。
鼻翼煽動,猛得一吸。
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陶醉之色,這是自由的味道。
雙手一抻,骨頭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
在封仙內打坐,可苦了他這樣的懶散之人。
雖然說修仙無歲月。
但是半年來,還是讓江寒有點不習慣。
“遭了,江寒師弟要逃獄了,趕緊叫長老。”一個弟子暗叫一聲不好。
“說話能不能好聽一點?什麼叫逃獄?這是出櫃了。”
另外一個弟子接過了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