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下了劍陣之後,江寒覺得自己的第一元嬰運起來晦澀了許多。
每次運轉,都會散發出凜冽的劍之氣息。
使得江寒整個人宛若一把人形巨劍,似行走人間的劍主。
配合上殺戮意境,毫無疑問,威嚴更盛了。
誰能想象得到,江寒藏劍於身呢?
修士的元嬰很強大,可以爆發各種法力威能,但同樣很脆弱。
在元嬰之內刻下禁陣,禁咒,本身就很危險了。
和江寒這般,直接埋了一套劍陣,更是恐怖中的恐怖。
“走!”
江寒還有大黑狗繼續前行。
這一片血色區域,看似平靜,實際上暗流湧動。
很多殘缺的陣法就掩藏在大地中。
而且布置的陣法非常老六。
根據江寒的觀察,每隔一段時間,這些陣法就會移形換位,不會固定在一個地方。
這就相當於,前人的經驗,幾乎不可參考。
誰參考誰死。
試想一下,要是某人在這裡僥幸不死逃了出去,並把自己逃生的路線複刻下來。
那就真的害人了。
要是哪一個倒黴透頂的家夥拿到的話,估計“避險”路線,直接就成了踩雷路線。
好在有大黑狗這個陣法大師,一路上還算得上是有驚無險。
遇陣法破陣法。
實在是破不了的話,江寒就直接殺過去。
一路上都沒有遇到其他的修士。
這可能有兩個原因。
隨著隕落的修士越來越多,這裡被列為了生命的禁區。
但凡是惜命的,都不可能前來。
第二,知曉這裡就是青洲洲魂初生地的人,並不多。
耗了整整五天之後,江寒還有大黑狗終於走到了初生地的儘頭。
前方隻有一座山。
連綿不斷的山脈,在此斷了……
此山極為特殊。
呈現出彎月形。
山體的顏色依舊還是紅色,仿佛血月墜隕於此。
在彎月的缺口處,有一個荒廢的五色祭壇。
“那五色祭壇有點古怪,上麵有股浩大之氣,應該就是青洲之魂的初生地了。”
大黑狗罕見那麼慎重。
其實並不奇怪。
大洲之魂的誕生,本身就是一個謎。
諸多大修士,大強者進行過劇烈的爭論,但是最後都全然無果。
不過,爭論主要在兩點。
第一,胎生。
第二,天地醞釀而生。
“確實是有點古怪,要不,借你的黑狗血一用。”江寒回應道。
“我沒跟你開玩笑。”大黑狗瞪了瞪。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
江寒向來謹慎,做事行事,謀而後動,現在的他,確實是沒有太多的底氣。
黑狗血有沒有用,他不知道。
但拿一點,好歹能壯一下膽子。
“你體質特殊,倘若要鮮血辟邪,你自己就有現成的。”
大黑狗一毛都不拔,彆說是一瓢了,哪怕是一滴都沒有。
說完,便圍繞著血色彎月大山走了一圈,終究沒有靠近。
“你真要踏足這祭壇?”
聞言,江寒點了點頭。
知道自己無法勸解江寒,大黑狗也不廢話了。
向江寒要了一些布陣材料,吭哧吭哧在血色彎月大山之外,布置起了陣法。
兩天之後,陣法赫然成型。
“認爹陣法已經布置完成了,可輔助青洲之魂和你產生一定的羈絆。”
“當然了,這種羈絆頂多能存在三個月的時間。”
大黑狗累到吐舌頭。
幸虧他們尋到了初生之地,才有了布置陣法的可能。
要是在外界,非但不會成功,反而還會引起青洲之魂的反感。
大黑狗接著講起了注意事項,直言陣法隻起到輔助作用。
最終還得江寒親自到初生之地締結聯係。
“知道了。”
江寒點了點頭,然後邁步走向血色彎月大山。
“轟!”
此刻,一股龐大的渾噩意念瞬間爆發而出。
江寒神色微變,看向了血色彎月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