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點頭應是，退下去準備熱水。
很快，侍女端著一盆熱水進入到了內殿的門口。
她剛一踏入內殿，眼前的一幕讓她瞬間愣住了。
偌大的內殿中央，禁衛軍統領林凡正雙膝跪地，低著頭，額頭和嘴角隱隱滲出鮮血。他魁梧的身軀微微顫抖著，神情間充滿了痛苦與恭敬。
他的鎧甲淩亂，顯然剛經曆了一場不小的衝擊。而在他對麵的淩夕瓏則氣定神閒地坐皇位上，雙手交疊於腹前，目光平靜地注視著他們。
“陛……陛下……”侍女的聲音顫抖著，雙手不禁緊握著水盆的邊緣，生怕一不小心將水撒在地上。
“給林統領把臉擦乾淨。”
淩夕瓏看著小香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她故意讓小香看到這一幕，就是為了震懾她。作為鎮國公的人，小香在自己身邊潛伏已久，她必須用一種徹底的方法，將這名侍女拉到自己這邊。
“多謝陛下恩典。”林凡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感激。
或許，這就是天命所歸的皇帝，既有雷霆手段，又不失仁慈之心。
侍女猛地一怔，“諾！”，急忙蹲下身，顫抖著用濕布輕輕擦拭林凡臉上的血跡。她的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她一邊擦拭，一邊暗暗觀察林凡的神色。
她發現，林凡不但沒有絲毫不悅，反而眼中充滿了感激與敬畏，那種神情，讓侍女幾乎無法理解。
明明隻是一個傀儡皇帝。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淩夕瓏輕聲問道，聲音溫和，但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壓。
阿香渾身一顫，連忙低頭“奴婢不敢！”
淩夕瓏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不敢？不敢並不代表你不在心裡想。你是鎮國公蕭正的人，我心裡清楚得很。”
小香心中一驚，猛然抬頭，眼中滿是惶恐與不可置信。
“陛下，奴婢……奴婢不敢，奴婢真的隻是伺候陛下，從未有過二心！”小香連忙跪下，拚命磕頭，聲音中帶著哭腔。
“未曾有二心？”淩夕瓏冷笑一聲，目光中閃過一絲輕蔑，“你以為，你的小伎倆能瞞得過我嗎？不過，既然你願意留在我身邊，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她話音剛落，體內的龍氣陡然湧動，淩夕瓏的全身忽然散發出一種無形的威壓。
她緩緩抬起右手，虛空中仿佛有一道無形的波動隨之而起，那股威壓逐漸凝聚，仿佛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從她身上擴散開來。
小香和林凡同時感受到一股難以名狀的壓迫感，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巨手死死地壓在他們的頭頂，讓他們根本無法抬起頭來。
小香全身顫抖，心中充滿了驚恐。
她忽然看到，淩夕瓏的身後似乎浮現出一條巨大的虛影，那是一條蜿蜒盤踞的巨龍，龍鱗閃耀，龍眼中充滿了睥睨天下的威嚴與冷酷。
“這……這是……”小香驚恐地瞪大眼睛，嘴唇發白，整個人如墜冰窖般，連聲音都顫抖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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