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慶邊境,定州。
“殺!”
“碾碎他們!”
“殺光這些草原蠻子!”
“……”
邊關之處,喊殺震天。
一名名草原騎兵洶湧而來,宛若無儘洪流。
草原……
果然動亂了!
已入深秋,距離寒冬也不在遙遠。
草原人以放牧為生,平時還好,冬季卻也隻能在家裡窩著。
草原空曠,也比其他地方更冷的多,冬天也更難熬。
所以,他們必須要在冬季來臨前,存夠更多過冬需要的糧食。
加上北蠻王庭被滅,大批部落湧入草原,也為草原增加了許多有生力量,便對定州發起了猛攻。
攻勢著實激烈,畢竟草原人視劫掠為天經地義,但也不過是為了活著而已。
為了活著,自然要拚命。
“殺!”慶國大皇子李誠濡浴血奮戰,鎧甲上已結了一層厚厚血汙,鎧甲都讓染成了紅色。
隨著他的身先士卒,身後戰旗飄揚,十萬大軍也洶湧而去,與胡人大戰一處,廝殺無比激烈。
眾將士前赴後繼,死傷無數,戰場上橫屍遍野,哀嚎滿天。
待到日色西斜,草原胡人才收攏了軍隊。
邊關…守住了!
大皇子長舒了一口氣。
顯然這一次草原的攻勢無比猛烈,讓他也十分難受。
就在此時,遠處一騎匆匆趕來,正是從滄州趕來的傳令兵。
“大皇子殿下,大都督急報,齊國寧淮安率軍攻打滄州,請大皇子殿下率軍繞後包抄仆!”
聽到訊息,大皇子李誠濡不禁一怔,隨後也不耽擱,當即下令。
“卞應!”
“末將在!”
“本帥命你立即率領五千……不,一萬鐵騎,立即繞路趕往滄州,隻等寧淮安與燕小乙交戰,便從後方伏擊,務必全殲寧淮安主力。”
“末將領命!”
一名大將當即調出一萬鐵騎,跟著他奔騰而去,浩浩蕩蕩的趕赴滄州。
鐵蹄踏過路麵,濺起沙塵漫天。
大皇子李誠濡望著滾滾煙塵,不禁感到有些遺憾。
他回望草原方向,士兵們正在打掃戰場,埋葬屍體。
“可惜,本帥脫不開身呐……”
李誠濡頗感惋惜。
他早就聽聞過寧淮安的名號,欲與之分個高下,卻沒想到草原攻勢猛烈,他脫不開身。
“寧淮安,你為何不來定州呢?”。
“可惜啊……”
“沒機會跟你交鋒了!”
慶國,皇宮。
“陳院長,你這輪椅裡有什麼啊,怎麼這麼重呢?”
侯公公推著陳平平往養心殿行去,到了陡坡處死活推不動,把老太監差點沒雷嗝屁了。
陳平平端坐在輪椅上,麵帶微笑,輕聲道“秘密武器。”
侯公公隻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也沒在意,咬著牙應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伴隨著尖細的“哎呦”一聲,終於把輪椅推了上去。
一路推到養心殿,侯公公擦著額頭的汗水,劇烈喘息著道“陛下,陳院長求見。”
“嗯,讓他進來。”
得了命令,侯公公這才推著陳平平進入內殿。
內殿中,慶帝身著便服,不修邊幅,正在書案前為新弓上弦。
這把弓看起來十分碩大,絕對遠超九石弓的強度。
這等弓箭,尋常人怕是拚儘全力也不可能撼動分毫。
就算是上弦至少也要七八個力士一齊使力。
但慶帝卻是十分輕鬆,一手抓著弓把彎曲,一手攥緊弓弦,連表情都沒有變化。
“有回信了?”慶帝隨口問道。
陳平平在輪椅上行禮,微笑著道“燕都督已經做好迎戰準備,大皇子殿下也派了一萬鐵騎準備伏擊,一切都準備就緒。”
“好!”慶帝神情振奮,“這一次,定讓寧淮安有來無回!”
他上好了弓弦,來回檢查著,嘴角微微揚起。
“這狂徒此前還揚言要滅了慶國,將朕活捉,朕就在這裡,倒要看看他怎麼活捉朕!”
慶帝朗聲大笑,頗覺暢快。
他不見得是個明君,但卻是個實打實的皇帝,手段狠辣,為了穩固皇權,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在這方麵,他要甩開齊國小皇帝幾百條街都不止。
慶帝這樣的人,不會信任任何人,他想要的唯有霸權!
任何人感挑戰他的權威,他都會除之而後快!
“上次刺殺失敗,讓寧淮安逃過一劫,不過這回他就沒有那麼走運了……”
“我慶國大軍實力雄厚,滄州有燕小已率領五萬大軍,再加上大皇子派出的一萬精銳鐵騎,縱然寧淮安有三頭六臂,也要飲恨滄州!”
慶帝是個實打實的武皇帝,在他的帶領下,慶國的武力水準高到嚇人。
在他看來,有六萬精銳,以及燕小已這個九品弓箭手在,不管寧淮安的大雪龍騎軍如何凶悍,都不可能活著離開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