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天,戰豆豆不禁長聲而歎“寧愛卿還真是好福氣啊……”
狼淘有些酸道“何止是好福氣,這福氣都逆天了!”
寧淮安將三人的神情都收入眼中,搖頭輕笑“這不是我的福氣,而是陛下的福氣,也是大齊的福氣,此乃天佑我大齊!”
戰豆豆心中甚喜。
寧淮安說的不錯,這十八名九品隨是投奔的寧淮安,不還是為了大齊做事嗎?
戰豆豆笑道“寧愛卿說得對,有如此強者相助,何愁大業不成?”
原本還對伐慶不抱希望的戰豆豆,現在卻是信心十足。
順!
太順了!
順得她都有些飄飄然了。
“寧愛卿,這十八騎現在何處?朕要親自封賞!”
“就在宮外等候。”
“哦?”皇帝戰豆豆大喜,“快快有請!”
金色的陽光下,十八名身著寒衣,臉戴麵罩,頭蒙黑巾,腳踏胡人馬靴,披著黑色長披風的男子靜立在養心殿外。
這十八人身高體型都十分相近,氣息也幾乎一般無二,仿佛形如一體。
原本隻是聽著寧淮安口述,他們已經足夠震撼,此時親眼得見,更是深感其強大。
哪怕是齊國第一高手的狼淘,都感到一陣膽寒。
這些人雖說是初入九品,但身上的殺伐之氣極為濃鬱,幾乎已凝成了實質,哪怕是大白天,都令人感到渾身發冷,似乎在這些人的身上纏繞著無數怨魂!
“燕雲十八騎見過陛下,陛下萬歲!”
戰豆豆站在台階上,一直聽到十八騎向自己行禮,山呼萬歲,才回過神來。
她的神情中滿是激動與振奮。
想到這十八人在戰場上所能發揮出的威力,不由生出一種天命所歸之感。
“說吧,你們想要什麼賞賜,不論金銀財物亦或官職爵位,朕無有不允!”
戰豆豆十分大方,然而這十八騎並沒有邀功求賞。
其中一人上前答話“我等隱居多年,也是聽聞寧侯所行之事故而前來投奔,我等隨是粗人,也聽過
寧侯所說慶國不滅,何以為家,深感寧侯大義,所以……
十八騎對視一眼,齊聲高呼“我等願追隨寧侯,平滅慶國之後,再求封賞!”
“好,不愧是我大齊的子民!”戰豆豆豪邁頓生,“既如此,你們便先劃歸寧侯麾下,聽從寧侯調遣。”
“我等遵旨!”
戰豆豆開懷而笑“待慶國覆滅,朕給你們論功行賞!”
“謝陛下!”
“免禮,免禮,哈哈哈哈!”
看著眼前的十八騎,戰豆豆興奮不已,仿佛勝利就在眼前,大業可期!
戰豆豆看向寧淮安,越發覺得寧淮安神俊異常。
金色的陽光照在寧淮安的臉上,仿佛謫仙臨凡,不由得讓她看的癡了。
她畢竟是個女人,也到了談情說愛的年紀,壓抑了多年的情感,總難免會有決堤的那一刻。
現在雖然還沒有決堤,但也算在那堅固的心牆上敲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
寧淮安當然不知戰豆豆作何想,隻是覺得一直被盯著看有些怪怪的,當即開口“陛下若無其他吩咐,微臣就先告退了。”
“不……”戰豆豆下意識的開口挽留,但話沒說完,就感覺麵頰發燙,當即乾咳兩聲,改口道,“不急,如此大喜之事,自當與太後同享,寧愛卿以為呢?”
寧淮安不置可否“一切謹聽陛下吩咐。”
“嗯。”戰豆豆點點頭,隨後抬手一揮,“擺駕,慈寧宮!”
慈寧宮為太後寢宮。
皇宮占地麵積極大,占地約一千零八十畝,合計七十二萬平方米。
養心殿到慈寧宮的距離並不太遠,步行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不過戰豆豆還是命人準備了龍攆,甚至還邀請寧淮安同坐。
這可是莫大的榮光,曆朝曆代也沒幾個人有如此殊榮。
不過寧淮安卻是以“君臣有彆”拒絕了。
然而戰豆豆卻不允,以“君王賜不可辭”讓寧淮安同坐龍攆。
一路上,往來的禁軍侍衛、太監、宮女看到如此一幕,一個個心頭都翻起了滔天大浪。
很快,龍攆便在慈寧宮落下。
“陛下駕到!”黃公公扯著嗓子高聲呼喊。
慈寧宮內外的宮女、太監也都紛紛上前行跪拜大禮。
宮殿內,太後端坐在軟塌上,一旁侍候著的大公主盈盈施禮,聲音軟糯“見過陛下。”
“免禮。”戰豆豆人逢喜事精神爽,直接在太後身旁坐下。
見她如此高興,太後似是想到了什麼,不禁笑道“可是寧將軍回來了?”
“母後怎知?”皇帝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