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簡單的人,沒那麼多心思。
範健此時心緒不寧,說了聲“回來再吃”,便上了馬車,催促下人趕車。
馬車漸行漸遠。
柳姨娘滿臉疑惑“範賢,你爹這是怎麼了?”
範賢兩手一攤,無奈道“禍出紅樓啊…”
皇宮,禦書房。
“你說,寧安去範府找範賢去了?”
聽到陳平平的彙報,慶帝滿臉疑惑,饒是他心思縝密,此時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陳平平點頭道“是的,範賢已經跑回去了。”
慶帝眉頭皺起,頗有不悅“範賢怎麼會和寧安扯上關係?”
範賢是他的兒子,但對慶帝這樣的人來說,親情是有,但不多。
他生性多疑,對其他事都還算大度,但唯有一件事不能忍受,那就是…皇權不穩!
對寧安動怒,是因為寧安的存在讓慶帝感受到了危機。
此時對範賢不喜,亦是範賢與寧安扯上關係。
“其實事出也簡單,寧安早晨提出想去監察院參觀,恰好遇到了範賢,之後……”
陳平平將早上在監察院發生的事情,簡單彙報了一遍。
聽到他的描述,慶帝的臉色並未緩和,反而冷聲道“你是說寧安和監察院偶遇了範賢,範賢因感激
寧安出手救人,所以送了他一本紅樓,而寧安傍晚就去範家找範賢交流洪流心得?”
慶帝不信,他一點都不信。
這種理由,說出去,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可偏偏這事實就是如此。
陳平平也無奈極了“是。”
“這話說出來你信嗎?”慶帝反問道。
陳平平張張口,無奈道“臣……確實不信,所以才前來稟報陛下,望陛下定奪。”
話隻說到了這裡,至於神廟和天脈者的猜測,陳平平一個字都沒說。
之所以前來通稟,也並非是為了慶帝,而是為了範賢。
他不想讓這件事影響到範賢。
幾十年的相處,陳平平對慶帝太了解了,這個人腹黑、多疑,把事做在明麵上沒問題,可若是敢瞞著,就算親兒子他也不會放過!
慶帝的雙眸中透出一縷精光“陳平平,你覺得他們兩人以前認識嗎?”
他果然懷疑了……陳平平心中歎息,隨後解釋道“他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臣全程目睹,之前範賢與寧安應該沒有見過麵,而且也沒有見麵的機會。”
這個道理,慶帝當然也明白。
範賢自幼長在儋州,但周圍一直布有陳平平和慶帝的眼線,可以說範賢就是在監視中長大的,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
而寧安,雖早年藉藉無名,可隻要人活著就會留下痕跡。
經過陳平平不斷追查,也可以確定此次南下之行,亦是寧安首次進入慶國。
慶帝來回踱步,一番思索後也點點頭,似是放下了某種擔憂。
他繼而又問“你覺得寧安找範賢會是什麼事?”
“臣確實想不明白。”陳平平搖頭,“不過,範健應該很快就回來告知陛下。”
範健和陳平平以及慶帝,都認識許多年了,在慶帝還是王爺的時候,他們就相識,後來因為葉輕楣,幾人更是一度有過一段友誼。
範健和陳平平能夠被慶帝重用,除了個人能力出眾外,可靠、忠誠也是最關鍵的。
當然,在慶帝著手殺葉輕楣之前,確實是這樣的。
“陛下,司南伯求見。”侯公公此時前來通稟。
“讓他進來。”
很快,範健就走進了禦書房,剛要行禮。
慶帝就擺擺手道“不用麻煩了,說說吧,寧安去你府上乾什麼?”
他現在隻關心這個問題。
陳平平也忘了過來,他同樣好奇。
在二人的注視下,範健咂咂嘴,無奈開口“因為範賢早晨給寧安送了本書,寧安前去,是為了還書。”
“還書?”慶帝愣住了。
陳平平也是瞪大了眼睛“就隻是還書庫?”
他們驚訝極了,如果這麼說的不是範健,他們根本就不信。
範健也知道他們不信,就連他自己都不信,隻能苦笑著點頭“雖然荒唐,但確實如此。”
“…”慶帝和陳平平對視一眼,都是滿臉的疑惑。
他們相信範健所言如實,但也實在想不明白寧安此舉,究竟為何。
慶帝眉頭緊皺。
“寧安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慶帝、範健、陳平平三人對視良久,始終百思不得其解。
這三人都是極為聰明且心思深沉的存在,他們能明白,寧安絕對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去範府也定有圖謀,卻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寧安到底圖謀的什麼。
不光是他們,恐怕把天下所有最聰明的人聚在一起,也是萬萬想不通的。
畢竟寧安去範府,真實目的,是為了係統的簽到獎勵。。
事實如此荒誕,就是說出去都沒人信,就算讓慶帝他們想破頭,也就對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