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寧安也感受到體內多了一股十分精純的能量,讓他感到十分溫暖舒適。
不滅金身!
大成!
寧安身軀一震,感覺就連自己的肉身都進一步得到了強化。
若是再驅動真氣形成不滅金身,加上天晶源源不斷的真氣補充,就算慶帝真的不講武德,直接以大宗師的修為在朝堂上出手,他也不怕了。
甚至寧安還有些期待。
若是慶帝真乾動手,我就有理由直接召喚出神機營般慶國文武百官全都突突了!
一念及此,寧安更是誌得意滿,英姿勃發!
寧安腳步輕快,第一個便走上石階,來到了大殿之外。
上來之後,他沒有停下,繼續往大殿走去,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卻是從天而降,擋在了寧安和一眾齊國使臣麵前。
來人麵白無須,雖年邁卻精神巽鑠,雙眸宛若鷹隼般銳利。
正是慶國大內巨宦……洪肆庠!
尋常洪肆庠並不用在殿前候著,今日顯然是為了寧安而專門來的。
他目光冰冷,語聲微寒“這不合規矩。”
洪肆庠望著那些還在階梯上拾階而上的百官,繼續開口“你們畢竟是使臣,要等我慶國的臣子都進去之後,待陛下召見,你們才能進入。”
階梯上,官員們步履緩慢平穩,亦步亦趨。
文官體弱,自比不上寧安,走的要慢一些,武將雖體格強健,但武將之首的秦家老爺子秦鄴年紀畢竟大了,看起來似是年老體虛,走的也是慢一些。
林箬甫與秦鄴二人一個是文官之首,一個是武官之首,他們走在慢,誰敢走在他們前麵,隻能慢慢在後麵跟著。
寧安眉頭微皺“可你們的官員走的也太慢了,是身體不好嗎?”
聞言,洪肆庠的麵色陰沉的可怕。
他雙目微眯,鷹隼般的眸子中毫不掩飾的透著敵意。
剛才洪肆庠就在不遠處等候,見寧安毫無顧忌的越過慶國眾官直接往殿裡衝,已經十分不喜。
現在語氣更是冰冷三分“陛下沒有到,你就是現在進去了又能如何?”
洪肆庠背在身後的手微微顫抖,青筋如小蛇般暴起、蠕動。
若非是在皇宮大內,他幾乎都要認不出出手了。
好在寧安也沒有繼續強求,似也是覺得進殿太早過於無趣,便帶著齊國使臣們在殿前廊下休息起來。
“都坐,都坐,彆客氣,跟在自己家一樣。”
說著話,寧安一個翻身,就輕盈的坐在了簷廊下的漢白玉圍欄上。
並且從懷裡掏出一包果脯蜜餞,一邊看著群臣慢悠悠登殿,一邊優哉遊哉的吃著零食,好像是在猴山看猴一般。
有寧安帶頭,齊國官員們倒也隨意許多。
反正他們也是明白了,天塌下來有寧安撐著,反正緊跟領導步伐就對了。
眾人的隨意姿態,令洪肆庠無比惱怒,一幫慶國的文武官員看在眼中,怒在心中,暗恨齊人無禮,卻也不好發作。
洪肆庠眉頭微挑,雖心有不悅,但見寧安不打算強闖,倒是也沒有再說什麼,退到殿門口候著。
隻是他不想說話,寧安卻不想放過他……“哎,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生死戰?”
寧安隨意的招呼著,那姿態仿佛不像是在跟一個高手說話,而是在吆喝一條狗。
在他眼中,洪肆庠的確是狗,不過是慶帝的狗。
而且這人是個頂尖高手,若是能提前將其消耗掉,將來戰場上遇到,也能少些兵士犧牲。
慶國,對寧安來說是一定要滅的,能早點把洪肆庠這等高手解決掉,他求之不得。
洪肆庠雙眸微眯,殺氣四溢“既然你一心求死,我自沒有不成全的道理!”
這句話,他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從任何方麵來講,洪肆庠都不是一個好人,而且為人心狠手辣,這些年死在他手裡的人,簡直不計其數,許多人都在暗中稱他為慶國第一大魔頭。
可狠歸狠,至少他是很有涵養的。
許多年來,從沒有人見過他生氣,待人接物也算得體,就算殺人也是風度翩翩。
直到遇到寧安……
洪肆庠發現,不管自己多麼努力的克製情緒,寧安都有辦法讓他瞬間動怒。
他語聲冰冷,殺氣騰騰道“陛下已經答應,或許今日早朝過後,你我就能一戰,彆急,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洪肆庠是真的動了殺意,殺意不禁強烈還無比純粹。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想殺一個人了,簡直已迫不及待。
寧安將一枚蜜餞丟入口中,囫圇不清道“那是最好不過,但誰生誰死可不一定。”
他的語氣平淡,但卻狂傲到了極點。
洪肆庠冷著一張臉,陰聲道“年輕人還是謙虛點好。”
寧安也瞪了過去,毫不示弱。
“太謙虛,可就少了銳意進取之心,越來越會沒種的。”
二人遙遙對視,目光都無比淩厲,空氣中仿佛有電光閃爍,氣溫都好似憑空降低到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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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徑的文武官員,都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
二人劍拔弩張,氣息越發高漲,殺意也越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