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年來,陳平平主掌監察院,手下勢力極為恐怖,除了影子等一眾精通暗殺的高手外,更有實力恐怖的黑騎。
明麵上慶帝隻允許陳平平訓練一千黑騎,因為黑騎的戰力實在太恐怖了,可暗中陳平平卻偷偷又訓練了數千人。
街道上馬蹄陣陣,清脆的馬蹄聲踩在京都的街道上,踏破了黑夜的寂靜。
聽著那清脆的馬蹄聲,範健心臟一緊,好似聽到了無數生命的哀嚎與痛呼…
“這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陳平平回過頭,“既然已經造了反,就沒有回頭路,長公主、太子、二皇子必須都得死,否則你如何能保得住三皇子?”
三皇子和範健有親,算起來,三皇子還要管範健叫聲姨夫。
範健眉頭皺起“我知道,我不會手軟的,可是寧安不是答應秋毫無犯嗎?”
“寧安隻是答應不動你我。”陳平平正色道,“自古成大事者,都要趕儘殺絕,否則後患無窮,但是隻有你參與了誅殺皇族,三皇子才不會想著複仇。”
他的目光凝重,“要複仇,就要先殺你,而殺你,她母親不會同意,所以,隻有你親自動手,寧安才有可能留下一線生機。”
範健是久經官場的老人了,自然沒有那麼天真。
他明白陳平平說的都是事實,王朝更迭,皇室子弟想要求一線生機無疑比他們這些當官兒的難多了。
“那……大皇子那邊呢?”範健遲疑著問道。
提到大皇子,陳平平輕輕拍了下輪椅的扶手,平靜道“他那裡我會去說服。”
“若是無法說服了。”
陳平平口中吐出一個冰冷的字節“殺。”
京都城的廝殺持續了整整一夜,慘叫聲如鐘鼓哀鳴不斷回蕩在京都城內的夜幕中,隨著陽光刺破雲層,才終於熄滅。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下來,陳平平緊了緊身上的毛毯,輕聲道“開門吧。”
範健點點頭,隨後推著陳平平朝著城門走去。
陳平平的懷中抱著一個木盒,盒子的大小看起來剛好夠裝一個西瓜。
在他們的身後也跟著許多人,幾乎每個人的手中都抱著一個同樣的木盒。
京都城外。
陽光刺破天穹,寧安從營帳內走出,雙目微微眯起,望向了遠處的那座佇立在遼闊大地的上京都皇城。
“侯爺,神機營的補給送到了。”高順快步走來。
寧安點點頭,望著遠處的京城,緩緩開口“攻城。”
大門開拔。
十萬大軍很快在各自將領的指揮下井然有序的排列在平原之上。
黑壓壓的一片,一眼望不到邊際,宛若黑色的洪流。
將士們的眼睛裡充滿光亮,他們明白,這一戰之後,或可名垂青史,或可封妻蔭子。
“寧侯威武!”禁軍統領衛華忽然帶頭喊了一句。
隨後其他人也受到感染,齊聲呐喊。
“寧侯威武!”
“寧侯威武!!”
“寧侯威武!!!”
聲音響徹雲霄,回蕩在這片天地。
寧安騎著大宛名種的汗血寶馬,行走在眾人前方,高舉寶棍“殺!”
“殺!!!!!”將士們齊聲大喝,隊伍攜帶著衝天的殺意,朝著數裡外的京都城緩緩逼近。
很快,進入大炮射程,隊伍緩緩停下,三千神機營推著一門門火炮戰車走出隊伍,將炮口全部瞄向了遠處的城門。
“大帥,準備好了。”一名將官前來稟報。
寧安點點頭,隨後緩緩抬起手,就準備揮下。
就在此時……
嘎吱吱~!
就在寧安準備下令開炮之際,京都城高大巍峨的城牆下,那朱紅色的厚重城門竟然從裡麵打開了。
咚!~
城門種種的撞在城牆上。
城門下,範健推著陳平平走在隊伍的最前方,一旁跟隨著的是宰相林箬甫。
後麵則是跟隨著文武百官。
看到這一幕,齊國的眾人直接就愣住了,高順驚訝的張張嘴“他們……不會是要投降吧?”
寧安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遠處的眾人。
骨碌碌……
大軍本來已經衝到距離城門不足一公裡,很快陳平平等人就已經來到齊國大軍前方站定。
陳平平高舉手中木盒,大聲喊道“監察院院長陳平平與文武百官一起,恭迎寧侯入城!”
“我等恭迎寧侯入城!”百官齊聲高呼。
隨後在陳平平的帶領下,百官也一起將手中的木盒蓋子打開。
看到盒子裡的東西,齊國眾將官都不由麵色一變。
寧安騎在馬上,雙目微凝。
他的目光落在了陳平平手中的木盒上,盒子裡裝著一顆中年男人的頭顱,至死能瞪大著眼睛,臨死前的怨恨和不甘還殘留在僵硬的麵頰。
那是慶帝的頭顱!
舉目望去,文武百官手中的盒子裡裝著的,赫然也是一枚枚新鮮的頭顱。
裡麵有大批皇室之中,也有一些朝中官員的頭,大部分寧安數月前都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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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健深吸一口氣,走上前,拱手道“慶帝昏庸無道,倒行逆施,我等恭迎寧侯入城,已提前將負隅頑抗者擊殺。”
這一幕令寧安十分意外。
他的目光越過範健,望向了陳平平。
他知道,這定然是陳平平的手筆。
原本,寧安派人給陳平平送信,隻是比較欣賞此人,不忍其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