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夷……”喬婉娩眼中含淚,“你還在恨我嗎?”
良久,房間內隻傳出一句話,“往事已去。”
樓下。
眾人神情失落。
他們不斷回頭觀望,都覺得既興奮又可惜。
“門主真的就這樣退出江湖了嗎?”石水心有不甘。
紀漢佛沉聲道“他的決定沒有人能乾預,既然現在他不願,以後再找機會勸說吧。”
白江鶉也點點頭,“是啊,隻要人或者總有機會,眼下最緊要的還是將單孤刀和萬聖道的真麵目昭告天下。”
“對,決不能讓萬聖道這毒瘤繼續存在!”
眾人打定主意,隨後便匆匆離去。
他們沒有注意到,雲鶴樓上的一扇窗戶開了一條縫隙,一雙明澈的眸子深深的目送他們離去。
房間內。
李蓮花關上窗戶,隨後看向了寧安,“我們走吧。”
現在他的眼中隻有平靜,仿佛已和過去完全告彆,心中的積鬱也徹底消散。
“確定了?”寧安問道。
李蓮花點點頭道“單孤刀的死訊萬聖道很快就會知曉,早些行動為好。”
單孤刀深夜前來,知道此事的人不會多,但一定會有。
萬聖道得到消息的速度,絕對比百川院傳遞消息的速度要快得多,拖得越久,變數越多。
“好,那今晚就走。”
清晨。
當陽光剛剛升上半空,方多病便抱著一個木盒走向了雲鶴樓。
裡麵裝著的是李相夷當年的佩劍少師。
他剛剛來到門口,便感覺有些不對,急匆匆奔上樓,卻發現樓上都是空的,隻有一些夥計在打掃衛生。
方多病連忙攔住一人問道“樓上的客人呢?”
“已經走了,昨夜就離開了。”
聽到夥計的回答,方多病頓感失落。
他看著懷中抱著的少師,眉眼中多了幾分孤寂,“師傅,您把我忘了嗎?”
故人已去,方多病失魂落魄的回到不遠處的另一家客棧,佛彼白石等人已經在大廳候著,顯然在等他的結果。
“怎麼樣?見到門主了嗎?”石水連忙問道。
方多病無奈的搖搖頭,“師傅他昨夜就已經走了。”
“這……”石水頓時一怔。
雲彼丘哽咽道“他終究還是不願見我們。”
幾人相視無言,最終紀漢佛首先起身,他看起來依舊和過去一般冷淡。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久留,先把門主交代的事情做了吧。”
筆直寬闊的官道上,一支隊伍正緩緩朝著樸鋤山的方向進發。
身後城鎮的影子越來越遠,也仿佛在跟久遠的記憶訣彆。
李蓮花沒有回頭,在雲鶴樓時他已經徹底告彆了過去。
隻是有時候你越不願麵對的,就越會衝到麵前來。
“李相夷,你果然沒死!”
李蓮花抬頭望去,遠處的道路上,一個麵容俊偉猾狂的青年正衝他微笑,不過這笑容看起來並不讓人感到親切。
“笛飛聲!”李蓮花頗為驚訝。
他沒想到當年與他一同墜海的笛飛聲竟然也還活著,而且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你認錯人了。”李蓮花搖搖頭,不~打算理會。
然而笛飛聲卻已經認定了他,傲立在道路上,根本沒有讓開的打算。
“你就算化成灰我也不會認錯,李相夷,我等你了十年,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死!”笛飛聲仰頭笑著。
隻聽一聲嗡鳴,一把長刀已然入手。
“來,我們再戰一場!”
笛飛聲戰意澎湃。
這是個純粹的武癡,哪怕自己的武功都還沒有完全恢複,依舊想著與人比鬥。
李蓮花望著他,隨後輕輕搖頭“當年我們都是被單孤刀給算計了,如今單孤刀已經伏誅,我們的恩怨也該到此為止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笛飛聲眉頭皺起,“我隻是想跟你打,什麼四顧門金鳶盟的,我不在乎!”
笛飛聲渾不在意,一旁的角麗譙卻是驚訝極了。
當年的事情,就是她和單孤刀一起謀劃的,十年來雙方也一直有來往,圖謀的乃是整個熙國。
‘難怪聯係不上他,竟然已經死了!’角麗譙心中駭然。
她猜到李相夷活著的消息傳出,單孤刀可能會坐不住,卻沒想到這人死的竟然這麼快。
‘真是個廢物,壞我大事……角麗譙眉頭微蹙,心中暗暗痛罵起單孤刀,‘可是李相夷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
角麗譙十分疑惑。
她自信當年的事情做的十分隱蔽,而且後來還借機殺了一批,現在知曉此事的也不過寥寥數人,且都是身邊心腹。
一念及此,角麗譙忽然抬起頭將目光投向了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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