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家的行為被官方定義為出逃,作為女婿,許大茂逃不過審查,不過隻是過程繁瑣,沒打罵也沒嚇唬他。
畢竟婁家得多不待見這個女婿才會把他丟下,所以審查隻是走個過場而已。
許大茂怨氣滿滿的看了何雨析一眼,如果何雨析肯給他治病,那他起碼不至於臨了也沒嘗到婁曉娥的滋味兒。
“早啊兄弟。”許大茂還是打了個招呼,畢竟以後還得找老婆,還得求人家。
“早。”何雨析應付了聲往外走。
胡同牆角已經有小草冒頭,綠瑩瑩的,在春風裡固執的衝向陽光。
小河裡的冰化了大部分,時不時有薄冰層被河水衝斷,一塊一塊層疊著往下遊走。
何雨析慢慢走到軋鋼廠,去食堂買了份早飯,坐在窗邊低頭慢慢吃。
傻柱端著一個搪瓷缸子,老大爺一樣走過來,大大咧咧道“為情所困了?”
何雨析無語,哪壺不開提哪壺。
傻柱坐下,小聲道“老二,我知道你為什麼一個禮拜都沒來上班!”
“為什麼?”
“你在躲那個郝冬梅?我幫你罵她去?”
“跟她有什麼關係?”
何雨析放下筷子,本來心裡還是有點感慨的,傻柱真心細,猜到了自己是因為婁曉娥出走而頹了一禮拜,誰知道聯係到毫無關聯的郝冬梅那去了。
傻柱道“她天天去醫務室找你,你不是為了躲她所以不敢去醫務室嗎?”
“我會被一個女的嚇得班都不敢上?”何雨析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對了!”何雨析抓起窩頭站起來,還得給周秉義治病,竟然給忘了!
怪不得傻柱說他躲郝冬梅,估計郝冬梅天天都去醫務室等著。
往醫務室走的路上,何雨析恰好碰到了郝冬梅。
春風裡,郝冬梅還穿著那件黃色呢子大衣,隻是身形纖細了許多,估計毛衣毛褲脫了。
“何大夫你好。”郝冬梅溫柔的笑著。
何雨析道“你好,讓周秉義來。”
“呃我,我知道。我這就去找他。”
郝冬梅忽然發覺,自己還是沒那麼容易接受他冷淡的態度,一邊走一邊想,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周秉義和周蓉暫住在廠外的招待所裡,郝冬梅去找人的時候,周蓉從隔壁過來了,冷笑看著郝冬梅。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騙子,不屑、鄙視,全從那張雙看卻漂亮的涼薄的眼睛裡流出。
郝冬梅氣不打一處來,“周蓉,有本事你就跟我一起去,你哥今天手指頭如果動了,你給何雨析跪下磕頭,如果沒動,我給你磕頭!”
周蓉壓根懶得和她說話,隻是跟在周秉義身後。
周秉義歎口氣,“去了以後你就在傳達室待著吧。”
周蓉壓根懶得聽他的,進廠後跟著一起走進醫務室。
進門後,郝冬梅終於想到了剛才想說什麼。
“哦對了!何大夫你瘦了!”
何雨析衝郝冬梅嗯了聲,道“秉義,前些日我有點事沒來,不好意思。”
“彆彆彆!彆這麼客氣!你這麼說我太不敢當了!”周秉義心虛不已。
周蓉略微有些煩躁,自顧自的走進裡間找了張病床坐下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