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碧沁園離開後,雲建牧便直奔拓拔雄所在的富貴園。
心裡那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想到某種可能,他整個人都感到不好了,以至於都忽略了蒼贇還跟在身邊。
走到半道,他才想起,回身看著蒼贇道“七皇子,多謝你為了茉兒趕過來,不過本家主現在沒心情招待你,你且回去吧。”
不管是不是自己心中想的那樣,他都不想蒼贇看見那樣一麵。
蒼贇心中疑惑不已,不過並未表現出來,反而做出一副心焦雲茉安危的樣子,“雲家主,茉兒都不見了一整晚,我心裡也很擔心她,便讓我陪你一起找吧。”
雲建牧心中著急雲茉,所以不想和他多話,“多謝七皇子為茉兒操心,但你如果真心喜歡茉兒,還是回去想想怎麼和陛下請旨賜婚的事吧,如若不然,就不要來找茉兒了。”
“我……”
“好了,七皇子請回吧。”
蒼贇心知他有事,不過見他執意趕自己走,也不好再強留,“既如此,我便告辭了。”
“不送!”
目送蒼贇離開,雲建牧才揮退身邊的人,獨自向富貴園方殊不知,蒼贇在離開他視線後,便躲在了一處樹叢後,待雲建牧走了,才鑽出來,斂了氣息,不遠不近的跟在他的後麵。
雲建牧走了一陣,便遇到帶了幾個婢女在尋雲茉的覃秋心。
因為心焦女兒,她的臉上掛著淚水,看見雲建牧,更是哀哀哭了起來,“老爺,你說茉兒一個大活人,到底到哪裡去了?怎麼府上都找遍了,也不見她的身影?”
她剛剛甚至都去祖宗祠堂裡尋了一遍。
雲建牧揮退覃秋心身邊的下人道“我剛剛去了碧沁園,那賤丫頭居然好好的在院子裡,說是昨晚就回去了,睡到剛剛才起來。”
覃秋心大驚,“怎麼會這樣?如果她昨晚就回了碧沁園,那和拓拔雄的女子又是……”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到什麼,雙目圓睜,被淚水糊花的臉上幾近驚恐狀,捉住雲建牧的手道“老爺,不會是妾身想的那樣吧?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說著她搖著頭,似乎隻要她不相信,事實就不會發生一般。
“誒!”雲建牧狠狠一跺腳道“我這不是正準備過去看看嘛。”
覃秋心連忙取了帕子抹了把臉道“老爺,妾身和你一起去。”
雲建牧想著如果真是那樣,還得需要一個女人去應付,便答應下來。
剛到富貴園,拓拔雄便從屋裡走出,出現在了雲建牧和覃秋心的視野中。
他身上鬆鬆垮垮的罩著外袍,撐著懶腰,肥胖的臉上滿是饜足。
雲建牧沒想到整整一晚上,這家夥精神還這麼好,心裡狠狠罵了句“種豬”,才強扯起笑臉迎上去道“不知拓拔大人昨晚可還儘興?”
“哈哈哈,儘興,儘興極了!”
拓拔雄說著還曖昧的對他眨眨眼,意有所指的道“雲家主,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從今往後雲家便由本座罩著,斷沒人敢欺負雲家。”說著大掌扶著圓滾滾的肚子,“隻是這勞累了一晚上,肚子餓得慌……”
“一……一家人?”
饒是雲建牧和覃秋心再笨再蠢,也不可能聽不出這話是什麼意思,何況他們並不蠢?!因為被驚到,以至於拓拔雄的話還未說完,覃秋心便聲音尖銳的打斷了他的話。
隻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展露聽了這話後該有的憤怒和想法,拓拔雄便不解的道“本座睡了你們的女兒,不是一家人是什麼?放心,你們的女兒,本座很滿意,本座將來定會好好寵她的。”
“啊啊啊啊——”
覃秋心終於回過神來,一連串淒厲的驚叫之後,就往拓拔雄身上撲去,雲建牧想拉都拉不住,“拓拔雄你個老混蛋,你毀了我茉兒,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被這個如豬一樣的男人給蹂躪了一整晚外加半個白天,她就感到心一抽一抽的疼。
而躲在遠處的蒼贇驀然大驚,險些氣息外漏,雲茉居然被拓拔雄給毀了?怎麼會這樣?
然而覃秋心還沒能近拓拔雄的身,便被他揮著衣袖毫不客氣的扇翻,重重的砸在不遠處的院牆上,然後滑落在地,捂著心口大口大口的吐著血。
“夫人!”
雲建牧現在恨死了拓拔雄,但是他清楚他的實力比自己強太多,縱然知道他毀了自己的女兒,也並不敢和他叫板,隻是他這婆娘看不清形式,居然比他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