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看見女人完美的身體,是在我剛過完二十歲生日的時候。
那天,我的傻哥哥又犯了病。
抓著嫂子打罵,懷疑她在外麵偷了人。
嫂子好像早已習慣麻木,一動不動,任由傻哥哥的巴掌落在身上。
哥哥打得不過癮,甚至還當著一群看熱鬨村民的麵兒,扒了她的衣服,隻留了內衣。
當她那單薄的衣衫被扔出去那一刻,我嫂子的尊嚴,也徹底被扔出去了。
身前的那一點黃豆大的淡紅色梅花形胎記,更是直接印在了我的心中。
讓我很多年的午夜夢回,都有那抹淡紅的陪伴。
那是我第一次發瘋,第一次忤逆哥哥和家人。
我掄起鐵鍬拍走了所有看熱鬨的村民。
不顧我哥的拳打腳踢,用被單死死把嫂子裹住,替她挨了所有的打。
年少懵懂,我曾無數次幻想過這個畫麵。
如今真的實現了。
這感覺原來,那麼軟,那麼疼。
嫂子是十裡八鄉公認的美人,個子高挑,身材窈窕。
重點是,嫂子很白。
是那種乾淨的白,柔軟的白。
是那種,讓人一看就會想入非非的純潔。
上門提親的人把嫂子家門檻兒都踏破了。
可我家彩禮給得多,嫂子也就強行被嫁給了我的傻哥哥。
還記得嫂子剛進門那天,全村人都來圍觀。
吵著要鬨洞房,說看看我的傻哥哥怎麼圓房。
嫂子不肯,嚇得一直哭,蓋頭還沒掀起來,就被我哥打了兩巴掌。
村裡人更是樂得看熱鬨,他們越起哄,我哥打得就越狠。
嫂子的不幸,也許從踏進我們秦家門這一刻就開始了。
因為哥哥小時候發燒沒及時醫治,燒壞了腦子。
爸媽對哥哥愧疚無比,幾乎是縱容他的所有行為。
更是花光家裡所有積蓄,給哥哥娶了十裡八村最漂亮的媳婦。
像哥哥打嫂子這幾巴掌,他們根本不管。
還說花這麼多錢娶媳婦就是為了給秦大寶耍的。
嫂子臉上馬上就落下了巴掌印,她的紅蓋頭也被扯掉了,我看到她水汪汪的眼睛,正求助般地望向我。
我剛上去阻止,就被我爸給踹出了家門。
在這個家裡,我也實在是沒有什麼話語權。
因為我並不是親生的,是哥哥傻後,爹為了多個人養家,就領養了我。
很多事我都不記得了,隻聽說,我跟我爺爺相依為命,我還不到五歲,我爺就死了。
爺爺死之前,拉著我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我到現在也沒理解其中的含義。
爺爺死後,一直是村裡好心人給口飯吃,就那麼湊合活著。
後來在村裡人勸說下,我爸把我帶回了家。
與其說是領養,也就是口頭給我改了個姓,連領養手續都沒辦。
我原來叫彭宇,現在改叫秦宇。
從小到大,我也說不上來自己乾了多少活,挨了多少打罵。
就連上學,也是我自己極力爭取來的。
所有學費都是村長資助,還有我去打零工掙的。
我本以為我考上大學,就能改變家裡現狀,也能幫幫嫂子。
可我的上學夢,在忤逆了家人這一刻,就徹底斷送了。
因為我拿鍬打了鄰居老頭的腦袋,他家兒子連夜從城裡趕回來訛人。
張口就管我家要五十萬。
村裡那麼窮,一家人一年也就能賺不到一萬。
五十萬這個天文數字,更是想都不敢想。
我爸氣得跟他家理論,又跟鄰居家兒子打了起來,傷到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