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得著實是快,沒多久就帶著女孩兒甩開了那些追來的人。
小巷裡,兔耳朵女郎氣喘籲籲地衝我擺擺手“不跑了不跑了。”
我警惕回頭看看,見真的沒人追過來才安心。
兔耳朵女孩兒上下打量著我“你們男推銷員是有個叫阿飛的,我見過,你也不是啊。”
我有些尷尬“那都不重要,大家都是兄弟,做好事都是留對方的名字。”
兔耳朵女孩兒噗嗤笑出聲,臉上露出兩顆好看的梨渦。
“你是跟那個阿飛有仇吧?不管怎樣,謝謝你救了我,我叫菲菲。”
菲菲臉上還有鮮紅的巴掌印兒,可她似乎毫不在意。
“你的臉,沒事兒吧?”我問。
菲菲揉了揉臉,大咧咧地一甩手“在夜場上班的女孩兒,哪有幾個不挨欺負的,這都不算事兒。”
“那些人不會再找你麻煩吧?”
我一個大男人倒是無所謂,最多挨頓打,可這小美女就說不準了。
畢竟,哪個男人見了菲菲,能不“想入非非”啊。
菲菲笑了笑“放心,我也算是老油條了,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我今天就提前下班了,改天請你吃飯。”
菲菲性格非常活潑,一般女孩兒遇到這種事情都嚇得不輕,她倒好,跟家常便飯一樣,毫無波瀾。
跟菲菲分開之後,我又在外麵遊蕩一會兒,感覺沒什麼事兒了,才又回帝鼎上班。
我剛一到休息室,就聽見幾個人在議論,說阿飛剛剛讓人給打了,門牙都打掉了兩顆。
我儘量控製,可嘴角比ak還難壓,幾乎把所有悲傷的事情都想了個遍,才沒笑出聲來。
可能有人會覺得我缺德。
但如果你被人指著鼻尖問候全家祖宗十八代,被吐口水,豎中指,甚至把餓肚子才買得起的煙全都踩碎,當中羞辱,並讓所有人都孤立你的時候,你就可以理解我的卑鄙了。
我感覺賣不出去酒,也想避避風頭,索性就在休息室歇會兒,剛剛跑得太狠,這時候確實有點累。
我剛要在一個單人沙發上坐下,旁邊一個肌肉健碩的青年突然就拉住了我。
我滿眼警惕,以為是阿飛找來為難我的,但肌肉青年眼神卻格外友善。
“這個位置彆坐,這是帝鼎給闖哥定製的椅子,其他人沒資格坐。”
“闖哥?”
我有些好奇,我從來時候就看這椅子一直空著,也沒見到過肌肉青年嘴裡說的闖哥。
肌肉青年把我拉到一邊,低聲介紹。
“來帝鼎上班,你不知道闖哥那你就白混了,闖哥全名楊闖,是帝鼎唯一的五星級推酒員,也是賣出去‘酒王’最多的人,今晚有人預定‘酒王’,所以闖哥也會來。”
“酒王”這個詞我還是剛來的時候聽猴哥給我介紹過,始終沒能有幸得見。
被肌肉青年這麼一說,我倒是對酒王更加好奇。
我遞上根煙,主動示好“我叫秦宇,大哥怎麼稱呼?”
歐陽鐵壯接過煙,沒點燃,直接夾在耳朵上。
“我叫歐陽鐵壯,大家平時都叫我鐵壯。”
這個名字倒是很特彆,不過這麼高級的複姓歐陽,配上鐵壯實在是有些割裂。
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鐵壯有些不好意思憨笑兩聲。
“我小時候身體弱,總生病,家裡人怕養不活,就給我起了個結實的名字,你看,我現在多壯實。”
他給我展示肱二頭肌,果然十分發達。
旁邊沙發上,有不少人向我這邊看來,都是平常跟阿飛混的。
我低聲提醒“阿飛可是叮囑了大家孤立我,你跟我走這麼近不怕嗎?”
鐵壯眉毛一挑“阿飛不敢動我,我拳頭可硬著呢。”
說著,他又壓低聲音“阿飛今天挨打,是你的手筆吧?你跟彆人打架的時候我就在隔壁卡座,我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