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虎哥聽到我的話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我依然把玩著小甩刀,語氣幽幽“出來混,最重要的是要講規矩,如果虎哥不會教導手下,我不嫌麻煩,我幫你教導。”
我向窗口方向抬了抬下巴,虎哥馬上衝到窗邊向下看去。
隻見他的手下全都被扔在地上,幾乎不是斷胳膊就是斷了腿。
虎哥頓時大怒“你他媽找死!”
“我初來乍到,也不想惹事兒,但虎哥的人欺人太甚,不但去我白金海岸的場子搶錢,還公然調戲我場子的丫頭,這些難道是虎哥授意的嗎?”
虎哥冷眼看著我,我感覺到了他眼神裡的濃濃殺意。
說實話,我現在裝的所有逼,都是連夜看古惑仔學的。
好不好用咱不說,首先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今天退步一次,明天彆人就能騎在脖子上拉屎。
就算是死,我也得站著死這兒。
李颯在我不遠處嚴陣以待,生怕虎哥會突然對我出手。
虎哥現在沒動手,並不是他不敢,也不是他怕了。
是他還沒摸清我的底細。
我這麼公然叫囂動手,直接殺到他麵前,是任何一個分公司的領頭人都不敢去做的事兒。
就連病重的白金海岸前老板,都沒有人敢上門騷擾。
那些人隻是在白金海岸旗下的場子打打砸砸,僅此而已。
我當然知道我的底牌,我的底牌就是很白。
白到讓任何人根本查不到我在這個江湖上有什麼故事。
就算他們查到我是農村來的,也不妨礙任何。
自古這種混江湖的,沒人看過去出身,隻看現在和背景。
鐵壯雖然平常膽子也很大,但此刻額頭上的汗也凝成了豆大的水珠。
空氣很安靜,落針可聞。
虎哥看了我半晌,點了根煙,眯眼問我“今天的事情,注定不能善終,你想好怎麼收尾了嗎?”
我笑了笑“年輕人做事向來莽撞,有什麼可想的?提刀就是乾,死就死,爛命一條,無所謂。但我死之前,肯定要拉上欺負我兄弟的人。”
我說的越輕鬆,虎哥的臉色就越難看。
他抽煙的動作稍微放緩了些。
“過陣子就是騰龍集團分公司大會了,你今天這麼鬨,就不怕龍哥不放過你?”
虎哥吐了口煙圈,眼神陰鷙地盯著我。
我冷笑一聲,把玩著手中的小甩刀,不屑地回應。
“我今天鬨這麼大的陣仗,你以為龍哥會不知道?他既然默許我這麼做,就證明紫金怕也是犯了龍哥的忌諱。你覺得龍哥會為了你,而對我這個新鮮血液怎麼樣呢?”
虎哥的臉色愈發難看,他沒想到我會如此直白地說出這些話。
他原本以為可以用龍哥來壓製我,卻沒料到我根本不懼,反而將他一軍。
我繼續說道“虎哥,你不應該問我怎麼收場,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該怎麼收場吧。你的人在我的場子為非作歹,這筆賬我今天是來跟你清算的。”
虎哥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將煙蒂扔在地上,用腳碾滅,咬牙切齒地說“秦宇,你彆太囂張。白金海岸已經是日落西山,你以為你能翻起什麼大浪?”
我向前走了幾步,與虎哥對視著,眼神滿是無畏。
我知道,我越淡定,虎哥就會越淩亂。
我今天主打就是一個心理素質大比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