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聲色,心中卻暗暗警惕。
這個女人看來不簡單,我不能讓鐵壯陷入更深的困境。
我決定先不點明這件事,而是暗中調查清楚再說。
鐵壯越喝醉越叨叨不停,張口閉口全是她女朋友。
說那女人雖然愛錢,但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每天都把他伺候得非常好。
不管早晨晚上,無論在哪兒,隻要鐵壯想,那女人絕對會主動彎下腰。
鐵壯細節說得很詳細,汙得狠,聽得闖哥也是口乾舌燥,熱火騰騰。
闖哥說喝完酒帶我們去瀟灑瀟灑,自己家場子不方便動手,他帶我們去鄰城他朋友的場子,也好讓我多認識幾個哥們,以後好辦事。
我知道闖哥是帶著人物的,可能嵐姐最近看我心情不好,特意讓闖哥帶我放鬆放鬆。
我其實除了在夜場上班,又接管了白金海岸外,我幾乎沒去過什麼所謂的夜場。
以前在電視上見過那種場所,旖旎曼妙,男男女女歌舞升平,醉生夢死。
之前我一直很乖,家也窮,連ktv都沒去過。
現在老子孤身一身,還在乎那麼多乾什麼。
酒喝得越多,想慕凝的感覺就越濃。
不是說酒精能讓人忘掉一切不開心的事情嗎?
為什麼她的影子還是在我麵前,揮之不去,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去瀟灑的路上,我問闖哥相不相信愛情。
闖哥擺擺手“這個問題你彆問我,你問鐵壯,咱們幾個當中,他最有資格談愛情。”
我回頭看向鐵壯,鐵壯一開窗戶,哇的一下就吐了。
看來愛情真是讓他惡心了。
那慕凝呢,對我來說,慕凝是什麼。
在慕凝心中,我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這個問題太深奧,愛情距離我也太過遙遠,現階段的我,遙不可及。
闖哥帶我們來到一家夜場,門口有人接待,我們直接被帶去了包房。
闖哥在這一行很吃得開,到處是朋友。
大堂經理見到闖哥畢恭畢敬,還不停地讓闖哥給嵐姐帶好。
酒吧的包房很大,跟ktv完全兩種性質,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心情莫名地興奮,又奇怪地感到空虛。
酒精時時刻刻刺激著我的神經,包房裡鶯鶯燕燕的女人,在我麵前一閃,竟然都是慕凝的樣子。
她在的時候,我沒有好好珍惜,等人家走了,我卻在這裡傷春悲秋。
我咒罵一聲,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一瓶酒,又清了瓶。
沒過一會,一個穿著緊身半袖的男人走進來,跟闖哥熱絡的打招呼,闖哥急忙給我和鐵壯做介紹。
“這是吳哥,這間‘媚色bar’是吳哥自己開的,他們是很多年的好朋友了。”
我主動跟吳哥握手“吳哥,我叫秦宇。”
鐵壯跟在我身後也做了自我介紹。
吳哥的頭發平整,衣衫乾淨,身上一點世俗的汙濁也沒有,氣質卓越。
他給人的感覺不像是混夜場的,倒像是一個職場男精英。
吳哥拍拍我的手臂“小夥子一看就是個人才,如果哪天嵐姐對你不好了,來哥哥這裡,保證你比現在風光。”
闖哥一聽馬上立起了眉毛“吳哥你可彆小看我這兄弟,他可是……”
“我就是剛出社會的毛頭小子,希望吳哥以後多照應我。”
吳哥笑笑“闖子這麼敬你,看來小宇不一般啊,我得提前敬你一杯了,以後混大發了,彆忘了還有我這麼一個哥哥。”
我急忙舉杯“吳哥您說笑了,你和闖哥永遠是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