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涼風嗖嗖。
此時一個身影正趴在林微的帳篷前,想拉開帳篷的簾子。
林微大喝一聲,把那人嚇了一跳,身體顫抖得厲害。
林微厲聲“轉過頭來!”
那人顫抖著,依然不敢動彈。
林微悄悄把冰針握在手中,再次開口,聲音又冷了幾個度“彆讓我再說一次!”
那人一聽,才緩緩轉過頭來。
“李紅梅?”林微鬆了口氣,手中的冰針消失不見。
“你在這裡做啥?”
李紅梅紅著眼睛,欲語淚先流。
林微對李紅梅的哭哭啼啼挺不耐煩,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哭唧唧的做啥?
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林微知道的李紅梅性子,剛開始時存在感很低,若不是出了大事兒,她不會主動找來
得,今晚沒的睡了。
林微把李紅梅扯到了自己的帳篷,然後才開口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兒。
起初李紅梅始終不肯說。
最終,在林微臉色沉若冰霜的逼問下,李紅梅抹了一把眼淚,抽噎著說了“我,我有了身孕。”
什麼,什麼,什麼身孕?
身孕?
林微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什麼狗屎大運啊?
她記得之前李紅梅是因無子被她男人拋棄了的,現在她男人不在,她反而懷了孩子?
按時間數,她八月和男人分開了。
現在已經十月份,懷了兩個月,倒也說得過去。
但問題是,看這李紅梅的樣子,那孩子估計還不是她男人的。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逃荒路上,還玩這麼大真的好嗎?
逃荒路上最怕什麼?最怕的就是有人拖後腿。
如果李紅梅不是她隊伍的人,她或許會直接遠離她。
但沒辦法,這件事情還真得她來解決。
“多久了?是誰的?”林微冷著臉問。
以前她覺得這個女人不孕不育,一直被丈夫嫌棄挺可憐。
之前她就告誡過李紅梅,出事了要自己負責,看來,上次說的還是說晚了。
她自己生活在開放的年代,也知道這種事情很難避免,隻是今時不同往日,要是在一個相對安穩的環境,她咋玩兒都是她自己的事兒,可現在就在逃荒隊,發生了這種事情,是會拖大家後腿的。
“有,有一個多月了,是,是”李紅梅吞吞吐吐半天還是不敢說。
這兩日走路逃荒格外困倦,早上也睡不醒,都要動身了,林春桃來叫她才起來。
她在婆家沒有生養,是家裡最底層的存在,每天天不亮就醒了,早早爬起來做好一家子的家務。
就是累癱了,第二天也是雷打不動按時醒來。
這兩日不太對勁兒,她還以為自己得病了,因此才找了白大夫看診。
沒成想,白大夫診了脈,告訴她她已經有孕一月有餘了。
難怪她癸水沒來!
她還以為逃荒太累的緣故,沒想到!!!
她神色變幻,紅了又青,青了又紅,卻就是不肯說孩子是誰的。
林微腦海隱隱有個荒唐的念頭。
會不會,她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