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拿出一塊布,隔著布拿起地上的紙包握在手中。
方才那二當家就是想把這東西丟到火中。
她快步走向白老頭那邊,卻見林春桃正躺在地上,嘴唇蒼白,毫無血色。
此時,於采兒終於帶著幾個女人走出來,把林春桃抬進了她們住的帳篷。
白老頭細細把脈,又用鋒利的小刀,在林春桃的手臂處,挖了一點兒血塊,毫不嫌棄地放在鼻子下聞。
忽然神色一鬆“竟是”
當即開始解自己的小包袱,拿出一顆解毒丸、以及一些包紮外傷的藥交給林春桃的婆婆。
經過這一路的經曆,林春桃的婆婆明顯已經大不一樣,她把林春桃當成了自家的主心骨,看著如同親女兒的兒媳受傷昏迷,她眼裡噙著淚,緊咬牙關。
“那些天殺的土匪!”她暗罵一聲,因林微在此,她不敢大聲說話。
接著,她就給林春桃灌藥丸,小心地在她手上塗上藥膏。
白老頭忙完一個人出了帳篷,向火堆旁走去。
與平時的活潑跳脫簡直兩個樣子。
林微看著他落寞的背影。
這老頭不是又自責了吧?
沒必要啊!
不過她也沒去安慰他,醫者仁心,為傷者難過是他們自己一生的課題。
林微看林春桃喝了藥緩過來了,這才出了帳篷,走向那些被控製住的土匪。
讓徐勇安和陳威把事情細細問清楚來曆,篩好品性,就等著送到紅旗村那邊統一管理。
又讓他們把打鬥場地收拾好。
忙完這邊的,又去看了孩童那個營帳,一切都正常。
林微這才鬆了一口氣。
對了,那個藥粉包忘記給白老頭了。
她走到火堆旁,正看見白老頭一臉憂思。
這白老頭不對勁兒啊,怎麼好像有心事?
不是吧?他他他,他看上林春桃了?
不不不,這門親事她不會同意的。
白老頭看到林微,仰起頭看著她。
林微從未見過白老頭這樣惆悵的眼神,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她也就不去深究了。
“白大夫,您看看,這個是什麼?之前那人想把東西丟到火堆裡。”
一說到正事兒,白老頭瞬間回神。
他立馬接過紙包,又放在鼻子邊上嗅了嗅,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這,這是他們神藥穀失傳了上百年的劇毒之物。
他知道這個,是因為神藥穀有僅剩的一指甲蓋兒藥粉傳世,隻是做法已經失傳。
此毒名為仙女撒花。
彆看名字如此美麗,可撒花,撒的是毒花!
隻要放在火堆上一燒,毒氣彌漫,方圓三裡幾乎無人生還。
但眼前這藥似乎不大夠火候,雖不致死,至少也能讓人昏迷幾天,什麼時候醒就看各人體質了。
他仔仔細細地確認了幾遍,才神色嚴肅地看向林微“這是哪來的?”
然後又說了這藥的威力和害處。
林微聽了也是長呼出一口氣,還好,還好她趕回來了。
接著,林微說了這藥粉和土匪的來曆,那個奇怪的黑袍老奶也沒落下。
白老頭聽完陷入了沉思。
林微則把藥粉收了起來。
不能隨便用,但是也不能丟掉。
七步之內必有解藥,她又從於彪身上搜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全部一股腦塞進空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