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桃雖然奇怪,為什麼鐘意會給她電影光盤。
不過她還是接了過來,隨手放進挎包裡。
宋伊桃走後。
鐘意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思索那張光盤裡的內容。
宋茜茜在被侵犯後,竟然願意跟陳江河達成共識。
一起把這件事栽贓給宋伊桃。
如果他沒猜錯,這應該是陳江河拿捏宋茜茜的把柄。
陳江河寄給他,有投誠討好的意味。
而他之所以沒把陳江河就是傷害宋伊桃的凶手這件事告訴宋伊桃。
一是因為既然宋伊桃不想讓他插手,他如果挑明他一清二楚反而會把她嚇跑。
二是因為畢竟是陳江河主動送上的光盤,可信度雖有,但是不高。
現在宋茜茜那邊還沒什麼反應,還得再等等。
他把光盤給宋伊桃,也是希望給彼此都留一個緩衝。
如果後麵宋茜茜真的陷害宋伊桃。
這就是她可以用來反擊的證據。
……
周三下午,薑時宜在公司加班,宋伊桃一個人回家收拾東西。
她把家裡的垃圾打了個包,又從衣櫥裡把日常要用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正當她費力地將行李箱從櫃底拽出,準備進行最後的打包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薑時宜焦急的聲音穿透聽筒“伊桃,你現在在哪裡?!”
宋伊桃歪頭夾著手機,手上動作不停,正忙著解開行李箱的鎖扣,她隨口答道“我在家裡,正忙著收拾東西。”
電話那頭,薑時宜的語氣帶著幾分憤慨。
“我就知道宋茜茜那賤人沒那麼簡單,她今天接受采訪了,哭得那叫一個淒慘,但是說的話很奇怪,我這就把新聞鏈接發給你看看!”
宋伊桃隨意應了一聲,正準備將手機從耳邊移開,手上一滑,手機滑落進了床縫裡。
隱約還能聽到薑時宜在說話。
宋伊桃對著空洞的床縫大喊“時宜,我的手機掉床縫裡了!”
她夠不著,一個人也挪不動笨重的實木床。
也就沒機會看到那條宋茜茜接受采訪的新聞。
薑時宜有點著急“我下班了,現在過去找你。”
很快,電話掛斷。
宋伊桃繼續收拾東西。
全然不知此刻外麵因宋茜茜的采訪又開始風起雲湧。
在那段采訪中,宋茜茜頸間的淤青清晰可見。
她淚光閃爍,聲音哽咽地講述了自己的遭遇“在被迷暈帶走之前,我是和宋伊桃在一起的,現在我好不容易回來了。”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欲說還休的委屈“我還隱約聽到傷害我的人呼喚著宋伊桃的名字,我真擔心她的安危,如果有人知道她的消息,麻煩聯係華西影視。”
她這話暗示意味明顯。
如果宋伊桃沒事,那她為什麼有事?
隻能說宋伊桃也是傷害她的一份子。
宋伊桃沒有手機,隻能在家裡乾等著薑時宜。
她決定去洗個澡。
樓下,謝景廷停下車,掏出煙盒點了一支煙。
他一邊抽,一邊抬頭看向宋伊桃的陽台。
青灰色的煙霧徐徐升起,遮住他晦暗不明的臉。
宋伊桃走進浴室。
溫熱的水流從頭頂留下來,又流到下巴上。
剛把泡沫打到頭上,熱水驟然變涼,把她冷的打了一個寒顫,涼水也變成小股。
最後水流徹底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