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劉暢聽到了草叢中傳來動靜,對方移動的方向正是自己這邊。
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
聽著對方奔跑搞出的動靜,劉暢臉色古怪。
對方體型明顯不大,是個小身板。
哪來的勇氣跑到自己麵前叫囂。
很快,一頭白披風黑西裝的平頭哥衝到劉暢眼前。
劉暢心裡的疑惑順利解開。
原來是草原二愣子平頭哥。
平頭哥衝過來,沒有毛病。
不對,應該說太合理了。
不衝不是平頭哥。
也不知道是劉暢奔跑發出的動靜太大,吵醒了平頭哥,還是平頭哥遇到啥糟心事,總之它現在火氣很大。
看向劉暢的目光滿是敵意,主動朝著劉暢發起衝鋒。
‘嘬嘬,小小蜜獾也敢在我麵前跳。’
劉暢哼哼兩聲,神色淡定的一批。
等平頭哥衝過來,他伸出蹄子,對準平頭哥的下巴就是一腳。
砰的一聲。
平頭哥被打翻在地上,向後倒去,同時發出嗷嗷嗷的痛呼聲。
劉暢腳踩飛蓬步,三步靠近平頭哥,腦袋一歪。
噗嗤一下。
二十多公分長的獠牙連根沒入平頭哥身體內。
劉暢頭一甩,拔出獠牙,踩出兩步,在平頭哥一米距離外低頭俯視著後者。
平頭哥疼的在地上打滾,身軀抽搐幾下,很快再無聲息。
劉暢就地開餐。
新鮮的肉質非常美味,讓他大快朵頤一番。
之後也不用處理食物殘骸。
自然會有胡狼或者禿鷲這類清潔工來揀地上的殘羹剩炙。
填飽了肚子,劉暢繼續出發。
再也沒有二愣子跑過來找他麻煩。
順利來到河流前,劉暢看著寬度縮水一大截的河流,抿了抿嘴。
河流下滿是墨綠色的身影,還有一攤攤巨大的墨綠色排泄物,順著河流往下流。
劉暢知道那些一攤攤墨綠色的排泄物是河馬的粑粑。
一隻河馬一天能拉八十公斤的糞便,要是兩百頭河馬,一天造糞一萬六千公斤。
河流上遊的河馬豈止兩百。
之前河水流量大的時候,可以將數噸的糞便輸送到下遊。
如今河水流量暴跌,河馬繼續造糞,河流的運載能力不夠。
接下來河馬的糞水會逐漸阻塞河床。
對於上下遊生物,都是一場巨大的折磨。
河馬自身會被困在如同泥沼一般的糞便裡麵,極有可能讓自身死亡。
而河馬下方的皮鞋老六也慘。
靠的近的會跟河馬一樣,被河馬的糞便困住,一口新鮮的空氣,乾淨的水都喝不到。
等糞水中的水分蒸乾,被埋在糞水中直至死亡都很正常。
真正的‘糞殺’。
距離河馬糞比較遠的皮鞋老六,上遊的河流被河馬的糞便攔住,或者吸收,下遊得不到水資源,乾涸的速度更快。
沒有水的河流,不會有食草動物過來,鱷魚會被硬生生的餓死或者曬死。
劉暢心裡有種急迫感,現在他還能釣到乾淨的魚,得抓緊啊。
不能像一個月前那樣,食草動物還沒遷走的時候,他沒能走出領地嘎嘎亂殺。
等他長大之後,食草動物都遷徙走了,他隻能嘎嘎兩聲,亂殺空氣。
至於紅浪漫洗浴可能徹底消失的事,重要程度在劉暢這裡都排不上號。
來到河流邊,劉暢看到一攤攤墨綠色的糞便如同小型浮島在河流表麵漂過,心裡一陣惡心。
河馬這廝也太邋遢了。
直接往河裡拉粑粑,謔謔其他動物,他娘的就不能講究點,去岸上拉。
劉暢強忍住惡心,來到河流邊上,挑選自己的釣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