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獅居然會主動讓出位置,放棄正在進食的獵物。
大衛和珍妮在草原上呆了四五個月,除了土著將雄獅逼到這個份上,其他時候他們從未見過。
雄獅為了守護自己的獵物,一定會選擇和對方拚命。
哪怕是鬣狗群,也不足以讓雄獅甘心退讓。
而此刻,他們居然看到一隻疣豬讓雄獅讓出獵物,這隻雄獅身後便是它的獅群。
“太不可思議了。”
“天蓬到底是一隻怎樣的疣豬。”
大衛低喃自語,感覺自己對疣豬的固有印象,一次又一次的被劉暢摧毀。
獅群和鬣狗“巧了,俺們也是。”
“我已經全部拍攝下來了。”
珍妮在震撼之餘,工作一點沒落下。
“非常棒,珍妮。”
大衛讚歎一聲,用望遠鏡觀察劉暢切割角馬肉。
幾隻胡狼在劉暢身邊,努力吞咽著角馬的身軀。
劉暢沒有理會它們,用牙齒咬住短刀,一點點劃開角馬的皮層,血肉,筋骨。
兩隻角馬後蹄順利切下。
胡狼們趕緊撤離。
它們一頓吃的不多,讓它們敞開了吃,幾分鐘就足夠填飽肚子。
剛好和劉暢切割肉的時間差不多。
劉暢叼著短刀,用獠牙穿住角馬後蹄,走到一片樹蔭下,享用新鮮的食物。
胡狼沒有跟誰,繼續在草場上遊蕩。
“這些胡狼似乎和天蓬形成了伴生關係,它們幫天蓬留意這片區域的獵物,而天蓬保護它們進食的安全。”
大衛再度開口,語氣振奮“這是一個新的發現,除了犀牛、鱷魚、河馬這些大型生物,疣豬也能和胡狼組成伴生關係。”
“它們互相利用,確實非常罕見。”珍妮接話。
劉暢吃完角馬一條後肢後,提著另外一條後腿,叼著短刀慢悠悠離開。
過了一會,他來到大石塊麵前,繼續練習自己的鐵山靠和蹄子猛蹬。
占據這片草場最強的生態位後,並不意味著他接下來不會有戰鬥。
偶爾會有外來的動物試圖挑戰他。
或者敲打已經被他打服的獅群和鬣狗群。
動物的記憶力比較短暫,打服它們一次之後,可能隔半個月或者三周時間,它們忘記了痛楚,會繼續朝著劉暢呲牙。
劉暢需要幫它們加深一下印象,以免它們走上歧路。
做一個合格的領路人,強大是最基本的條件。
太陽西移。
劉暢站在洞穴外,開啟自己的熱身訓練。
俯臥撐,仰臥起坐,以及一些瑜伽動作。
兩公裡外。
大衛和珍妮的腦子已經被雷到麻木。
哪怕劉暢從洞穴裡麵掏出一把ak47,瘋狂掃射,他們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拍攝了嗎?”
大衛口乾舌燥的問道。
“拍了,我又更換了儲存卡,保證畫質清晰,沒問題的。”
珍妮說道。
“我的上帝啊,你說,天蓬身體裡會不會是一個人類?”
大衛舔了舔乾枯的嘴皮子。
他實在是無法想象,為什麼會有疣豬做出仰臥起坐,倒立俯臥撐這樣的動作。
“我不是很懂,老實說,我也說不準,正如我一開始說的,我也不是很懂。”
珍妮說話都不利索了。
天色漸黑。
負責護衛工作的卷毛哈桑提醒,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