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你喜歡這件禮物嗎?”
大衛心裡又有些摸不準了,蹲下身,雙手舉起啞鈴,放在劉暢身前。
劉暢看都不看一眼,抬起蹄子朝著大衛伸去。
“停止,停止你的行為!”
卷毛哈桑快速握槍,扛在肩膀上,衝著劉暢大吼。
厚唇嘴圖尼爾也是一臉如臨大敵。
兩人都誤以為劉暢要動手。
動物沒有太多的理智,說動手就動手,這種情況之前出現過很多次。
劉暢停下伸出的蹄子,目光落在兩個黑人護衛身上。
黑黝黝的眼神露出幾分森寒。
他不喜歡有人拿槍指著他。
這是對他生命的直接威脅。
如果對方扣動扳機,他可能會死!
劉暢無法忍受,自己的生命被其他人或者動物威脅!
“不不不不不!哈桑,圖尼爾,放下槍!”
“聽我的,放下槍!”
“珍妮,拍攝下來,我要求哈桑和圖尼爾放下槍,出了事算我的。”
“現在,立刻!”
大衛站起身,頂在黑洞洞的槍口麵前,大吼。
“哈桑,圖尼爾,聽大衛的。”
“這麼近的距離,天蓬要是動手,你們開槍也會誤傷大衛。”
“我們要相信他。”
珍妮同樣勸說。
見天蓬沒有進一步動作,哈桑和圖尼爾緩緩將槍口放下。
劉暢收回自己伸出去的蹄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哈桑和圖尼爾,黝黑的眼中滿是狂躁。
哈桑和圖尼爾對劉暢的眼神太熟悉了,
那是食肉動物準備獵殺前,對獵物的打量眼神。
他們莫名的心裡發寒,忍不住抬起手裡的槍,暗暗警戒。
最後,劉暢轉身離開。
他突然失去了玩太陽鏡的興趣,心裡被一股狂躁的情緒填滿。
因為剛才他猛的發現,對方是孱弱的人類,也是凶狠的人類。
他們隻需輕輕扣動扳機,威力極大的霰彈槍,能輕易重傷他,甚至收割他的生命。
殘酷的事實讓劉暢心底升騰起一絲恐懼,隨即恐懼轉化為暴怒和狂躁。
他恨不得回頭,將大衛四人組殺個乾淨。
這樣他內心的恐懼和狂躁就沒有了。
但劉暢沒有這麼做。
在他有足夠實力麵對人類前,他不會擊殺人類。
起碼不會被人類發現,他擊殺過人類。
恐懼的原因是什麼?
是他太過弱小,無法正麵對抗護衛手中的霰彈槍。
他不會因為花豹的敵意,鬣狗群和獅群的合圍而產生怒火。
因為劉暢已經殺穿了它們。
“嘿,天蓬,等等。”
“天蓬,我為我同伴粗魯的行為向你道歉。”
“真的,我們對你沒有任何惡劣的想法,我非常希望能夠和你做朋友。”
大衛急匆匆的追了上來。
他急需彌補因為剛才的事,和劉暢之間產生的裂痕。
劉暢沒有理會,自顧朝著自己的洞穴走去。
“嘿,天蓬,我很抱歉。”
大衛繼續追著“剛才你是不是想要這副眼鏡,夥計,你的眼光真的不錯,這副眼鏡可是我從老家買的。”
“如果你喜歡,我可以送給你,嘿,天蓬,麻煩你等等。”
不論大衛怎麼說,劉暢都沒有理會。
他並不是生大衛的氣,也不是生氣護衛人員拿著槍對著自己。
保護雇主是他們的工作。
將雇主的生命安全擺在第一位,無可厚非。
劉暢煩躁的點在於,自己看似很強大,稱霸一方草場,領地內獅群鬣狗群花豹等大型獵物通通俯首。
在人類麵前,卻還是那般弱小。
如同一位苦練不輟的武者,飛身修真界,發現自己才他媽練氣一層,是修真界的底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