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菲菲眼底閃爍著促狹,將夏枯草搗爛,對著那個裝模作樣的獸人道“可能會有一點痛,你忍著點兒。”
話落,她“吧唧”一聲用力的將藥泥按在了蘭修淌血的傷口上,使勁按壓。
揚起一個惡作劇的笑容,“你怎麼樣?還好吧?”
“這藥泥需要黏牢才不會掉,不然沒效果。”
蘭修疼的倒抽一口涼氣,但還是口是心非的搖頭,“還行,力道不錯。”
他喜歡她關注照顧自己的樣子,就算疼點也無所謂。
瞧他骨頭還挺硬,狐菲菲無趣的收回了手,隨後又蔫壞的從他身上黑色蟒皮做的衣服撕下一條,用力纏繞在他的傷口處。
有多緊裹多緊,勒到幾乎不過血。
這一下蘭修忍不住差點痛呼出聲。
他皺眉冷厲的看著這個折騰捉弄自己的雌性,發現她眸子裡一片狡黠,神色帶著得逞後的快感,生動可愛極了,突然之間心底那點不悅就煙消雲散了。
笑臉盈盈的開口,“繼續。”
狐菲菲滿頭黑線,這種感覺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有意思。
她氣惱的在他腿上綁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心裡忍不住吐槽,這人真是天生賤骨頭。
蘭修新奇的撫摸了下腿上的蝴蝶結,對她的傑作很滿意的點評,“這打結的手法我還是頭一次見,和你一樣彆具一格。”
狐菲菲扭過臉不再看他,蹲在火堆旁撥弄著自己還沒有乾的頭發。
彼時,昏迷的狐萌萌悠悠轉醒。
眼裡的迷茫散去後,想起自己遭遇了什麼,登時害怕的把自己抱成一團,發出驚恐沙啞的尖叫。
因為一直哭喊,她的嗓子疼的幾乎在冒煙兒,發出的尖叫粗嘎難聽,像是公鴨嗓。
狐菲菲端了一碗水靠近她,麵無表情的道“喝水。”
聽見說話聲,狐萌萌條件反射的瑟縮了一下,當看到石碗裡的清水,又像一條缺水的魚急忙搶過來,“咕嚕咕嚕”的喝了個精光。
水讓她渾渾噩噩的腦袋清醒了些,一雙哭腫的眼睛抬起怯弱的望著狐菲菲。
當發現是狐菲菲後,她臉上露出驚喜交加的神色,以為自己被救回部落了,連跪帶爬的抱住了她委屈的哭訴。
“菲菲,謝謝你們將我救回了部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她做夢都想獲救,沒想到奇跡真的發生了。
太好了!
那黏糊糊的眼淚讓狐菲菲有點嫌棄的抽出了腿,聲音清冷的打破了她的幻想。
“你誤會了。”
“這不是部落,我也被同樣抓了。”
什麼?!
她沒有獲救?!
狐萌萌愣在了原地,眼裡喜悅的光芒瞬間黯淡了下去,頹廢的軟倒在地,被深深的恐懼和絕望包圍。
可一想到狐菲菲也被抓了,她心裡突然生出一種扭曲的快感,原來不隻她一個人在受罪。
想不到啊,狐菲菲你也有今天!
蘭修默默的觀察著她們,從談話得知她們倆原來都是一個部落的,而且看樣子似乎還有點恩怨。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名字叫菲菲嗎?
“菲菲”他呢喃一句,覺得悅耳極了。
狐萌萌自怨自艾了一會兒,又猛的起來抓住了狐菲菲的手。
畢竟不管以前怎麼樣,現在她倆都被流浪獸抓了,那就該相依為命,或許還能逃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