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修察覺到了她的窘迫,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那些手下都沒有穿獸皮裙。
就這麼赤裸裸的出來了。
臉色驟然一沉,急忙擋在她的麵前對著那些流浪獸冷聲嗬斥,“整天不修邊幅,半點不像話,還不快點給我滾!”
“還有,以後必須嚴格穿獸皮裙!”
瞧首領剛回來就動怒,流浪獸們嚇得戰戰兢兢,急忙作鳥獸散了。
一邊跑一邊還不忘隨便扯一塊獸皮或者葉子什麼的遮擋自己的大腚。
胡萊上前露出一個溫和的笑,“首領息怒,看來以後得給他們多立個規矩。”
“不穿獸皮裙就該懲罰,這樣他們才能長記性。”
蘭修淡漠的頷首,“主意不錯。”
“那就交給你處理吧。”
胡萊微微彎腰單手行禮,“是,首領。”
等那些流浪獸人都被蘭修罵的呼啦啦跑了,狐菲菲這才敢再次抬頭打量。
發現這裡幾乎和部落沒什麼區彆,屋子是用白色的石頭搭建而成,高矮不一。
屋子後麵還有一塊空曠的青草場地,也不知道是作什麼用的。
隻不過看著看著,她在不遠處瞅見了幾個披頭散發,忙忙碌碌的雌性。
登時不可思議的美眸微睜。
難道那些被抓的雌性,並不全然被玩弄丟棄,還有一部分被帶回了狼牙穀?
轉而一想,她又立馬明白了。
不管在何處,雌性都是珍貴的群體和生育資源,那些流浪獸入侵部落搶奪雌性也是拿命在搏。
好不容易搶來的雌性,他們自然也想長久的留在身邊,供他們滿足獸欲,甚至繁衍後代。
但前提是,那些雌性經的住他們每天的蹂躪。
狼牙穀裡的這幾位雌性,都是僥幸活下來的幸存者。
她忍不住邁開步子,向她們靠近了些。
近距離觀察那些雌性,她赫然發現她們一個麵色枯槁,臉頰凹陷,骨瘦如柴的樣子仿佛一陣風都能把她們吹跑。
就是這麼一副快散架的孱弱身板,卻費力的握著一把骨刀在劈柴,手上的水泡和身體上的淤青傷痕清晰可見。
被折磨的不人不鬼,哪怕活著也像是一具被奴役的傀儡。
雌性的慘狀,讓她深深蹙眉。
唇角含了一縷清愁,胸口像是壓上了巨石,沉悶異常。
可哪怕同情她們悲慘的遭遇,她也無法做什麼……
蘭修走過來攬住她的腰,口吻低沉,“看她們做什麼?”
“我帶你參觀參觀這裡。”
“你喜歡哪間屋子隨便挑。”
他意氣風發的模樣,像是在對她展示他的成就。
但狐菲菲卻是意興闌珊,因為本質上她和這些雌性都是相同的,都是被流浪獸抓來的奴隸。
幾名擔驚受怕慣了的雌性因為畏懼,始終害怕的沒有敢抬頭,假裝忙著手裡的活。
因為那個流浪獸頭頭是最凶殘冷血無情的,她們曾經親眼看見他撕碎了一個雌性。
僅僅是因為那個雌性弄臟了他的衣袍。
可就是這麼一個嗜殺成性的可怕獸人,此刻的嗓音卻溫柔的出奇。
這讓她們產生了好奇,忍不住克製著心底的恐懼,偷偷掀起眼皮打量這個同樣不幸被抓來的雌性。
可當看清楚雌性絕美的容顏後,她們黯淡無光的瞳孔猛地放大,麻木的表情露出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