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菲菲眉心不安的跳動了幾下。
服軟?
對冷血無情的蘭修服軟有用的話,她也就不用裝清高,用吊胃口的那一套了。
而且現在的情形不是她隨隨便便一個服軟就能解決的,以蘭修骨子裡的殘忍,今天怕是對牧野徹底動了殺心。
果然不出她所料,蘭修冰冷如潭的目光裡透著毫不掩飾的殺意,嫣紅的薄唇掀起,“慕飛,你覺得怎麼死才能泄我心頭之恨?”
他用力的握緊了拳頭,青筋暴起的模樣像是奪命的羅刹般可怖。
牧野麵容冷峻,語氣帶著強烈的憎惡之意,“該死的人是你!”
“一個蠻橫、凶殘、奪人所愛的小偷!不過就是卑鄙無恥的流浪獸罷了,雌主怎麼可能留在你的身邊?”
他的話成功激怒了蘭修,讓他麵色更加變得陰鷙狠辣,震怒暴戾的樣子像是即將卷起極度危險的風暴,令人不寒而栗。
雌主……
嗬,他們果然認識。
這個認知讓他心如刀割,鬱結的快要吐血,緊握的鐵拳骨節凸起,下領緊緊繃著,眼裡殺意漸濃。
“你死了,她自然會留在我的身邊。”
狐菲菲心急如焚,望著蘭修狂妄又殺氣騰騰的樣子,手心都緊張的沁出了一層薄汗。
怎麼辦?
她要怎麼做才能阻止這場火藥味十足的鬥爭?
她緊緊抿唇,快速思考著應對的計策。
眼看著大戰一觸即發,她不再一味的躲在牧野身後,容色清冷的對蘭修開口,“我不是物品,任由你們爭搶。”
“我有自己的想法和決擇,如果你們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那很抱歉,我也不會束手就擒!”
她緩緩舉起手中的弓箭,對準了蘭修,冷冷的威脅,“牧野是我的獸夫,想要殺他先過我這一關!”
她祈禱著蘭修最好彆發瘋,不然她隻能先偏袒牧野那一方了。
不管是原主還是她都虧欠牧野良多,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蘭修殺了牧野。
此刻,霸氣護夫的她黑茶色的卷發被冷風卷起,精致冷豔的容顏透著寒冰般的冷色,手握弓箭美眸微眯的樣子像是無所畏懼的女王,又像帶刺的玫瑰,美麗又危險。
牧野眸光顫動,看著她以嬌弱的身軀擋在自己麵前,是那麼的霸氣側漏,一顆心熱烈的狂跳。
眼裡的愛意快要水漫金山,淹死同愛情作對的法海。
雌主她,總是這樣義無反顧的維護著他。
能夠得到她的真心托付,哪怕讓他現在死了也甘願。
“為什麼?”
蘭修被她堅定維護其它獸人,冷漠無情地和自己對峙反抗的這一幕深深刺痛了眼。
冰藍色的眸子不可抑製的泛紅,渾身如墜冰窖,臉上的神色變得黯然又悲哀,有什麼東西清晰的破碎了。
為什麼他以真心對她,還是換不來她一星半點的目光?
甚至為了救那個獸人,她不惜一切代價的維護,對他舉箭而向。
都說他冷血無情,可她的心比他還要冷,冷到他冰冷徹骨,冷到他絕望。
她還真是愛那個慕飛啊……
讓他嫉妒到了極點!
他冷笑一聲,透著無儘的淒涼。
墨梟一雙黑曜石般的鷹眸複雜的望著維護牧野的狐菲菲,心裡五味雜陳,又帶著某種震撼。
在他的認知裡,獸人大陸的雌性們向來都是要靠雄性獸人保護的,並且理所應當的享受著他們所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