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紅發金眸、姿容絕灩的俊美男人正是和她置氣的鳳爔。
他一身赤金羽袍被寒風吹的不停鼓動,背後一雙金光燦燦的翅膀流淌著灼灼火焰,熱量將冰雪化解成了霧氣,在他們身邊似乎套了一個霧盾。
那絕代的風華讓他看起來宛如太陽神降臨一般,給足了她安全感。
彼時,他一張妖孽的臉龐緊繃,那雙看向她的金色鳳眸閃爍著冷沉的色彩。
“怎麼,很不想看見我?”
察覺到男人還在生悶氣,狐菲菲揚起被凍的紅彤彤的嬌媚小臉,就那麼無辜又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眼睦中甚至湧起了一層若有若無的水霧。
“怎麼會?”
“我隻是很意外,還以為……再也沒機會見到你了……”
她似乎被嚇到了,瑟瑟發抖的將腦袋埋在他的胸膛,嬌軟的嗓音發顫,“鳳爔,那些蠻獸好凶,它們想吃我,我好害怕呀……”
看透一切的某糯“……”
忽然一陣清風吹過,帶著綠茶的清香。
宿主大大這是又戲精上身了,敢情剛才一拳打飛一頭敕犬的不是你唄?
總是有一種女裝張飛在扮演林黛玉的即視感怎麼破?
雖然知道她很大可能是裝的,可她那柔弱無依的姿態還是狠狠觸動了他的心弦,激發了一個雄性最原始的保護欲。
“害怕就不要獨自亂跑。”
他的語氣依舊算不上好,還帶著幾分譏誚,但行動上卻將心愛的雌性牢牢護在懷裡。
眼裡的殺機如同颶風,一雙帶著烈火的翅膀扇動,裹挾著赤金火焰的羽翎瞬間便如同箭雨一般無情地席卷向那些想要逃跑的敕犬群。
那濃鬱的殺氣和灼熱的溫度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被割裂。
刹那間,便將那些敕犬全部射成了篩子。
熊熊鳳火衝天而起,將淒慘哀嚎的敕犬焚燒成了一灘灰燼,被風雪裹挾著徹底消失在了茫茫雪原……
一階的蠻獸在強大的六紋獸人戰士麵前就是螻蟻般的存在。
解決了那些不長眼的敕犬,鳳爔垂眸看見她身上的衣裙血跡斑斑,眉心驟然一跳,憂心忡忡的去檢查她的傷勢。
“你受傷了?”
察看了一遍,發現是濺到的血,他心中悄然鬆了一口氣,立馬收起了擔心的樣子,恢複了之前冷傲陰沉的表情。
見他口是心非,明明在擔憂她卻又要故作高冷,狐菲菲眉眼彎彎地開口,“幸虧你來的及時,不然我怕是就要被咬死了。”
聽著那個“死”字,鳳爔瞳孔猛地緊縮了下,心有餘悸又咬牙切齒的道“不許說這個字!”
“對了,你那個伴侶在哪裡,他為什麼沒有保護好你?!”
見他臉色慍怒,菲菲縮了下脖子,老老實實的交代,“牧野他去捕獵了,不是有意單獨撇下我的。”
見她這個時候還在替那個不負責任的死獸說話,鳳爔氣的快要鳥顱生煙,同時一股克製不住的妒火在心底悄然竄起。
那個死獸憑什麼得到小霜?
他微眯起金色的眸子,透著幾分醋意和危險,目光沉沉地注視著她嫣紅的唇瓣,一隻手緊扣住她的後腦勺,猛地低下頭,吻得又狠又急。
天知道,當他發現她居然不告而彆,和其它死獸遠走高飛之後是有多麼的憤怒,又有多麼的恐慌。
他害怕再也見不到她,又痛恨她的無情決絕,還無比嫉恨那個拐走她的死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