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繆爾……”
她著急的呼喚一聲,快步走過去。
聽到雌性輕靈關切的呼喚,虎耳朵低垂,仿佛睡著了一般的塞繆爾緩緩抬起頭,下意識地去尋找那道深刻在心底的倩影。
喪失了理智的他呈現出一種半獸化,原本的琥珀色眼眸變成了純粹的血紅,帶著深深的戾氣,尖尖的獠牙外露,手指延伸出了鋒利如刀的爪子,那猙獰凶惡的樣子仿佛是吃人的惡魔。
冰冷的繩索深深陷入了他的皮肉裡,甚至勒住了他的脖子,有著明顯的紫痕,似乎是因為吃痛又像是要衝破枷鎖,他全身肌肉鼓起,青筋直蹦,冷厲可怖的令人望而生畏。
可當他看清楚那張熟悉的嬌媚容顏後,拉成刀刃的森然血瞳顫動了一下,漸漸恢複了正常。
就連原本混亂的腦海,也變得清明起來,甚至還瑟縮著想要將獠牙收回,以免嚇到她。
瞧他似乎清醒了幾分,沒有一看見人就凶狠的撲上來,川伯激動的老淚縱橫,“少主,你喜歡的雌性來看你了,你要堅持住,千萬不要放棄啊……”
“要不然老奴就算是死了,也沒臉去見虎王……”
他抬起手背,擦擦眼角心酸的淚。
狐菲菲試探的靠近,又低低的呼喚了一聲,“塞繆爾,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等對麵野獸一般的男人點頭後,她悄悄鬆了一口氣,還好沒完全喪失理智,起碼記得她。
從醫療包裡取出匕首,她上前割斷了綁著他的繩索,為他檢查背後的傷口。
越看神色就越是凝重,眉頭也緊緊鎖在了一起。
旁邊抹眼淚的川伯則是瞧她輕而易舉的就割斷了繩索,震驚的呆在了原地,眼淚都忘記掉了。
這是什麼刀,居然這麼鋒利?!
那繩索可是用黑鐵石鍛造的,堅硬無比,就連七紋獸人也破不開,而她卻用刀輕飄飄的割斷了,這簡直讓他大跌眼鏡。
看著她擱置在旁的匕首,老眼都泛起了亮光。
狐菲菲戴上了白色的手套,用鑷子輕輕地夾取了塞繆爾傷口處的一塊血痂,放到眼皮底下仔細觀察。
發現在鮮紅的血肉中,夾雜著絲絲縷縷的烏黑,並且本來恢複如初的傷疤幾乎全部都重新裂開了。
因為她的動作,塞繆爾健壯的身體驟然緊繃了起來,血瞳拉抻了下,死死咬牙抵抗著體內的那股凶殘暴戾。
抓緊了座椅的邊緣,力道之大,直接將鋒利的指甲陷進了裡麵。
察覺他的異樣,狐菲菲趕忙取出一瓶療傷聖藥給他喝下,同時打了一針止痛劑,來緩解他的痛苦。
柔聲詢問,“你最近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你細細想想在傷口裂開之前,吃了什麼或者碰了什麼。”
正常的傷口恢複之後不可能再突然惡化,除非有什麼誘因導致。
塞繆爾垂眸努力回憶了下,嗓音乾澀沙啞的道“沒有。”
“不,記得了……”
當時他腦子一片混亂,隻覺得身體開始不受腦子控製,像是變成了一具傀儡,沒有了自主意識,後麵發生的事情也全部不記得。
難道真如詛咒所說,最終他會變成一個茹毛飲血,凶惡的怪物嗎?
他眸底掠過一抹悲涼淒然之色……
川伯仔細的回想著,突然神色一變,“我想起來了!”
“少主他會經常吃一種肉湯,那肉湯放了幾味藥材,具有安神鎮靜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