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啦、沙啦——”
冰冷的鐵鏈不停搖晃,在安靜漆黑的地牢中顯得極為刺耳瘮人。
塞繆爾沾染著鮮血汗液的金發淩亂的垂落,猩紅的眼瞳拉成了危險的細針,他努力的壓製體內洶湧的狂暴因子,不停的吞咽著口水。
她身上的氣味太香了,輕易就能瓦解他所有的理智,讓他很想將她一口吃掉……
可他知道不能,他不可以傷害她。
他痛苦的掙紮著,和體內那個嗜血的惡魔作著鬥爭,眼底的神色時而瘋狂時而隱忍愧疚,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栗著。
“不……”
他想讓她快點跑,彆再管他,可喉嚨卻像被一根無形的繩索死死勒住,啞的居然發不出一個音,隻能沉重的喘氣。
【不好,宿主大大,那些獸人侍衛聽到動靜過來了!】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糯嘰嘰驚呼一聲。
聞聲,狐菲菲心一狠,硬著頭皮將麻醉劑用力紮入男人肌肉鼓起的臂膀。
如今塞繆爾失去了理智,隻能讓他暫時陷入昏迷,她才好帶他走。
然而,馬上讓她驚愕的一幕出現了,那臂膀處的皮肉仿佛成了一塊鐵疙瘩,堅硬到居然將針頭給掰彎了。
下一刻,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獸吼,她被一隻龐大的虎爪拍飛。
“啊!”
狐菲菲被那股力道直接掀到了冰冷的石壁上,身子狠狠撞擊了一下,讓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可她顧不上自己,急忙抬頭去看塞繆爾。
就見那比胳膊還粗的鐵鏈竟然直接碎成了齏粉,塞繆爾則變成了一頭煞氣縈繞,血紅著眼瞳的巨虎,直接“轟”的一聲,橫衝直撞跑了出去。
糟了!
心頭咯噔了一下,她急忙起身追了出去。
下來檢查情況的獸人守衛們看見黑暗中浮現的那對血紅燈籠,以及那跑起來宛如地震般的龐大黑影時,嚇得連魂都沒了。
白著臉,紛紛連爬帶滾的落荒而逃。
“不好了!怪物跑出來了!”
“快,快去通知虎王和巫師大人,塞繆爾已經變成怪物了——”
宛如巨獸的猛虎跑出地牢,打了一個響鼻,森然的血瞳凝視著逃命的獸人們,張開血盆大口,猛地咆哮一聲,“吼!”
寧靜的深夜被打破,而在城中另一邊,布滿器皿的屋子裡,空氣仿佛都變得滾燙起來。
巫師蔡明目光灼熱的瞧著床上白皙如玉,秀色可餐的雌性,塗抹藥水的手指緩緩滑下,細細摩挲。
對那種細膩的觸感一陣心神蕩漾……
夏茵茵因為他的撫摸,嬌軀瑟縮了一下,怯懦的開口,“巫師大人,還沒好嗎?”
她從下午過來等到了晚上,終於等到忙碌的巫師大人為她上藥,可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今天塗抹藥水的過程格外漫長。
本來平時塗抹這種祛除印記的藥水最多十幾分鐘就好了,今天這都一個多小時了,卻還沒好。
而且外麵夜色漸濃,這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讓她十分不安。
聽到她軟綿的聲音,巫師蔡明呼吸加重了,深沉的眼眸裡透著隱隱約約的欲望。
他是德高望重的巫師大人沒錯,但他也是一個正常的雄性獸人。
遇到如此漂亮可愛的小雌性又如何能不動心?不起歹念?
他微微勾唇,靠近像隻小白兔一樣的雌性耳邊,對她蠱惑的道“茵茵,我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