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對方繼續糾纏,她靈機一動,突然捂著胃彎腰劇烈乾嘔起來。
為了逼真努力擠出兩滴眼淚。
他不是一直想讓她懷孕嗎?甚至還讓她產生孕期反應,妄圖以這種方式將她留下,那她就將計就計好了。
這樣,他總該有所忌憚不敢亂來了吧?
瞧她嘔的臉都白了,狄厄斯立馬慌了,什麼旖旎心思都沒了,不知所措的輕拍她的背。
“菲菲,你怎麼了?”
“是吃壞東西了嗎?我帶你去找巫醫!”
說著,他著急忙慌的就要將她抱起衝進大雨裡。
狐菲菲身體綿軟的靠在他的懷裡,有氣沒力地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你瘋了,外麵下那麼大的雨,估計還沒找到巫醫,我就死了……”
“嘔——我隻是胃裡有點不舒服。”
瞧她淚眼朦朧,一副病弱到隨時會掛的可憐樣子,狄厄斯六神無主的紅了眼眶,將她緊緊摟在懷裡,那種失去她的恐懼感將他無情淹沒,撕扯著他的心臟。
“不許說這麼晦氣的話!”
“你不要死,吾不許你死。”
“吾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幫你?”
強烈的恐慌讓他嘴唇都在微微發著抖,生平頭一次這麼痛恨下雨天。
如果不是連日的陰雨,菲菲她就不會生病。
他甚至開始考慮,等雨一停就離開這裡,尋個雨水沒那麼多的地方,最好挨著部落,方便找巫醫看病。
狐菲菲暗淡的眸光裡蒙著一層水霧,唇角下垂,嬌軟的嗓音帶著哭腔,“我也不想死,可野外條件這麼惡劣,很難不生病。”
“這麼下去,我可能真的活不了多久了……”
她不是危言聳聽,因為冷血獸族的伴侶大多都活不了幾年,會因為各種病症和意外而死去。
而他們又比較蠻橫霸道,不允許雌性締結其它伴侶不說,還不怎麼會照顧雌性,尤其是蛇族,寒季來臨的時候會冬眠。
哪怕處於濕暖的雨林,每年當中也有那麼兩個多月會受到冷空氣的影響,溫度下降到15c以下。
對於其它獸人來說這個溫度不算低,可蛇類缺乏保溫功能,沒有厚實的毛發能禦寒,所以氣溫一下降,就會進入冬眠。
看著她絕美精致的容顏毫無血色,脆弱的像泡沫般易碎,狄厄斯心如刀絞,一雙深邃的紫色瞳眸快要沁出血來。
真正意識到了嬌弱的雌性根本無法適應野外的生活。
一場雨就有可能讓她們生病死亡……
他手指捏得泛白,忍不住開始動搖起初衷,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將她強行綁在自己的身邊。
哪怕這麼做會讓她死。
深思熟慮過後,他仿佛下了巨大的決定,悲痛的閉了下眼睛,口吻低沉澀然的道“等雨一停,吾就帶你離開這裡。”
“送你去熟悉的地方生活。”
聞言,“虛弱”的狐菲菲抬眸定定的瞧著他,差點喜極而泣。
雖然沒說放她走,但這也是進步不是嗎?
起碼她知道比起原始的欲望,狄厄斯還是更在意自己的死活。
偷偷鬆了一口氣,她濕潤的睫羽輕顫,繼續給眼前的騰蛇大反派畫大餅,“你也不用太擔心我,除了胃裡惡心總是犯困之外,其它的還好。”
“可能是在山洞裡悶的,或者吃肉太多了。”
聽著雌性的碎碎念,狄厄斯關切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胃上,又緩緩下移到她平坦的小腹,突然想到了什麼,震驚的瞳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