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芥子空間取出自己的醫療包,將一瓶麻醉藥丸全部哄著它吃下。
因為它的體型太龐大了,所以藥量也同樣加大,希望能堅持到他們取出蠱蟲。
塞繆爾暈乎乎的被她哄著乾下一瓶麻醉藥,倦怠的眨了眨一對澄澈的血紅虎眸。
怎麼回事?
唔……突然好想睡覺啊~
而且她的聲音是那麼輕軟,像是溫暖纏綿的晚風,又如同淚涓細流,在唱搖籃曲一樣,讓它舒服的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昏昏欲睡。
等巫潯拿著製作好的巫藥水回來,地上的大老虎已經趴著睡著了,呼嚕打的震天響。
這是被放倒了?
他深幽的目光饒有興致的掃向狐菲菲,“不知神使大人是用了什麼辦法,讓它陷入了昏睡?”
神使大人深藏不露,像是一團迷霧般讓他看不清,看不透。
朦朦朧朧之中,離的越近,他的好奇心也被勾的越重。
一點麻醉藥而已也不是什麼稀奇物,而且大祭司會蠱術,那麼對醫術、草藥必然也有涉及。
所以狐菲菲也沒有藏著掖著,直言不諱,“給它服用了一點麻醉藥而已,時間不多,大祭司抓緊吧。”
說著,她戴上了白手套,擺好了一係列手術工具,準備隨時進行搶救。
看到她全副武裝的架勢,巫潯深邃的黑眸裡隱含笑意,“好,相信我們的合作會無比順利。”
“能夠將他從死亡線上拉回。”
話落,他取出一把鋒利的骨刀,手法嫻熟的將陷入沉睡,巨虎後背的毛刮了下來。
在地麵堆了厚厚一摞。
做好準備工作,他用骨刀在虎背畫了幾個複雜晦澀難懂的巫咒,將淡綠色的藥水沿著圖咒塗抹。
等到塗抹完畢,就見那寬闊的虎背裡麵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動,並且越來越劇烈,有破體而出的架勢。
並且隨著裡麵東西的掙紮,皮肉開始翻飛,流出烏黑的血液。
狐菲菲看的深深蹙眉,緊張的呼吸都放輕了,同時還泛起一股無法遏製的惡心。
瞧她臉色發白,巫潯調侃了一句,“神使大人害怕的話,就不要看了。”
“等下的場麵可能有點血腥可怖。”
狐菲菲搖頭,忍著那股生理性的不適,語氣堅定的道“不,一隻蠱蟲而已,有什麼好害怕的。”
“我要時刻關注塞繆爾的生命狀況。”
見她逞強,巫潯眼角揚起一個淺淺弧度,不再多言,直接將剩餘的巫藥水全部灑到了巨虎血肉模糊的後背上。
隨著他的動作,塞繆爾的後背鼓起了幾個大包,皮肉在被血淋淋的撕開,就像裡麵有一隻黑手在用力的拉扯,想要衝破束縛。
緊接著,最驚悚的一幕映入眼簾。
就見鮮紅的皮肉裡麵居然探出了兩根黑長的觸角,然後是帶刺的幾條粗腿,最後一隻有人腦袋大的黑色甲蟲從裡麵“窸窸窣窣”的爬了出來。
蟲子的外殼堅硬,沾著血液的黑甲泛著幽幽冷光,四隻血紅的副眼陰寒可怖,一出來察覺到危險,抖動著長長的觸角就要逃。
看到黑色蠱蟲的刹那,狐菲菲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白皙如玉的臉龐血色儘褪,胃裡泛起一陣陣惡心。
腿腳發軟的後退幾步,根本無法用言語來描述此刻驚悚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