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爔陰沉沉的視線落在塞繆爾的身上,毫不掩飾某種警告與排斥。
嗓音冷的像是含了塊冰,“既然你已經恢複了正常,那就不要再來糾纏有家室的雌性!”
“希望你清楚,她沒有義務為你做任何事情,承受任何風險!”
如果不是被懷裡的雌性緊緊拉著,他早就氣憤填膺的揍過去了。
因為要不是為了幫那頭傻大虎,小霜她就不會陷入危險,也不會被迫離開獸王城逃命,更不會遇到那條趁虛而入該死的蛇!
所以他平等的討厭著這頭虎和那條蛇。
塞繆爾聽到他的警告眸光一暗,硬朗的麵龐湧上內疚,“你說的對,都是我連累了她,讓她吃了這麼多苦頭。”
“她也確實不該被卷進這場風波。”
他低下了自己的頭顱,生平第一次誠誠懇懇的道歉,“對不起。”
因為剛醒來不久,他低沉的聲音透著虛弱。
一頭華麗的金發也失去了原本的光澤,淩亂的垂在臉頰兩側,顯得孤寂又頹敗。
眼看三個男人火藥味漸濃,鳳爔和牧野又一副恨不得捶死塞繆爾的樣子,狐菲菲心肝顫了顫。
小聲的開口道“那個……這件事情也並不能怪罪塞繆爾,這不是他的錯,他也是受害者。”
“是那個虎王沃德卑鄙無恥、壞事作儘,該受到懲罰的是他,而且那時候塞繆爾失去了神智,和小幼崽沒有區彆,鳳爔、牧野你們兩個就彆怪罪他了好不好?”
看到塞繆爾這樣,她忍不住為他說好話。
被可怕的蠱蟲禍害那麼久,他能挺過來,並且恢複正常已經很不容易了。
然而她的話讓鳳爔眼底的鬱氣更重了。
胸膛裡升起的那團烈火,燃燒的越來越旺,渾身的酸意和不滿幾乎將他淹沒。
作為雄性獸人,強烈的直覺告訴他,她和那頭傻大虎的關係看起來並不像表麵這麼簡單。
而且那家夥看她的眼神都拉絲了,真當他是瞎子看不見嗎?他就算是想當做沒看見,都無法自欺欺人。
他覆了薄繭的指腹捏起雌性光潔的下巴,口吻陰陽怪氣,“一碼歸一碼。”
“他勾引你就不無辜,而且你似乎對他並不像普通的朋友,看起來,你好像很心疼同情他嘛……”
狐菲菲偏頭躲開他的遏製,被追問的都快要喘不上氣了。
她烏黑的睫羽快速顫動了下,掩飾住那抹慌亂心虛,麵色鎮定的道“鳳爔,你想哪去了?”
“我跟他隻不過是醫患關係而已,於心不忍看著他被這麼誣陷迫害,所以仗義相助,怎麼連這你也要吃醋嗎?”
她伸手調皮的捏了下他緊繃的俊臉,笑臉盈盈的打趣,“可真是個愛吃醋的家夥。”
“我們都已經結侶了,你怎麼還是一副怨夫的樣子啊?你長的這麼妖孽十足,是個雌性見了都會心動,要對自己多點信心哦~”
看著她眉眼彎彎,一副狡黠的可人模樣,鳳爔也無法再維持自己的冰塊臉。
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瀲灩的鳳睦裡寒涼漸暖,虛張聲勢的警告,“反正,不許你再覬覦其它雄性獸人。”
“好好好,知道了。”狐菲菲連聲應著,又說了幾句甜言蜜語,企圖蒙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