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許棠溪氣血翻湧,他是真的被氣到了。
顧執怎能如此粗俗,張口閉口都是汙言穢語?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許棠溪出手了,他周圍浮現一個個金色的符文,這些符文交織成一條條金色鎖鏈。
每一條金色鎖鏈都散發著神聖的氣息,宛若秩序神鏈,散發可怕氣息。
“許先生,這是生氣了麼?”
顧執眼神嘲弄,冷笑揶揄
“顧清雪讓我流浪,顧清雪汙蔑我,傷害我,許先生勸我要大度,如今我不過說了許先生兩句,許先生就忍不了了?”
“許先生這慷他人之慨的手段,這說一套做一套的功夫,倒是練得爐火純青,登峰造極啊!”
許棠溪臉色再變。
身為許家後人,身為書院先生,身為正道人士,卻被顧執一個魔道賊子嘲諷心口不一,這若是傳出去,隻怕遭人恥笑。
許棠溪眉頭微微下壓,九條金色的秩序神鏈如蛟龍一般,在他身旁盤旋,但並未朝著顧執攻去
“顧執,我青崖書院修儒道,向來以理服人。”
“既然你今日覺得我虛偽,我便讓你心服口服。”
許棠溪青衫一拂,虛空生漣漪,光影在流轉——
顧清雪在青崖書院打傷書院學生的畫麵顯現了出來。
很顯然,是顧清雪有錯在先,然後與書院學生爆發激烈爭吵,最後出手打傷書院學生。
“顧執你看,顧清雪先傷我書院學生,隨後才被我書院強者所傷,我書院本無過錯,可即便如此,我在聽聞顧清雪重傷以後,還是第一時間趕來相救!”
“我這豈非以德報怨?我這豈非大度麼?”
許棠溪振振有詞,試圖說服顧執
“我與顧清雪同樣有仇怨,但我還來救援顧清雪。”
“你與顧清雪有仇怨,卻連不折磨顧清雪都做不到,你是不是心胸太狹窄了呢?”
許棠溪本以為,顧執會被他說得麵紅耳赤,愧疚難當,無言以對。
然而,顧執卻揚起嘴角,笑如朗月
“是啊,我就是心胸狹窄,關你屁事?”
許棠溪頓時懵了
“你……你怎能如此沒臉沒皮?”
顧執笑聲狂放恣肆
“許先生,你沒流浪過,你沒乞討過,你不曾為了一口吃的和野狗打架,和乞丐打得頭破血流。”
“所以許先生,你不知道很多時候,臉皮其實是最沒用的東西。”
顧執說話間,已經再次拎起了顧清雪。
葉傾寒剛才就將附近的妖獸抓來了。
顧執拎著顧清雪朝那些妖獸走去。
“不!小執!你不能這樣!”
顧清雪魂都要被嚇掉了,她驚聲尖叫,不斷乞求顧執,但顧執腳步未曾放緩絲毫。
“許先生,許先生救我!”
顧清雪隻能轉頭看向許棠溪。
“顧執!”
許棠溪金光大盛,身旁九條金色鎖鏈更是發出龍吟
“冤冤相報何時了,顧清雪可是你親姐,你這樣折磨她,何嘗不是折磨你自己,你真的會快樂嗎?”
顧執將顧清雪扔到了妖獸麵前。
妖獸立刻朝著顧清雪撲去,撕咬顧清雪的血肉。
這比五馬分屍,千刀萬剮更要殘忍。
顧執嘴角笑容卻越發濃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