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
顧執將顧清月那截斷掉的指頭,塞進了顧清月的嘴裡,同時暢快地大笑道
“你能被我折磨,供我取樂,這是你的榮幸啊,你應該感激我,怎麼能罵我是惡魔呢?”
顧清月將斷指吐出,嘴裡滿是血腥味,她很憤怒,但對上顧執的雙眸,卻又一陣心虛,低著頭說不出話來。
“三姐,看看這是什麼?”
顧執掌心翻轉,一把精致小巧的短刀浮現。
這……
顧清月瞳孔大地震。
這是她那晚在月光園,挖顧執心口血肉用的小刀。
怎麼會出現在顧執手裡?
她被罰來鎮魔塔,不被允許攜帶儲物袋。
而她這把小刀應該是放在儲物袋,放在她月光園的房間裡。
顧執難道潛進了顧家,進入了她房間,拿走了她的儲物袋嗎?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顧執雖然已是化神七層,但想要潛入顧家府邸,這點修為可不夠看!
“你是怎麼得到這把刀的?”
顧清月聲音發抖,她有不好的預感。
“三姐,猜猜我要用這把刀乾什麼呢?”
顧執像是沒聽見顧清月的質問,笑眯眯地反問道。
“你……”
顧清月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
雖然顧執在笑,且笑得很溫和。
但顧清月卻不寒而栗,在她眼中,顧執與惡魔無異。
“三姐,好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
顧執又拿出一麵鏡子。
而在顧執拿出這麵鏡子的刹那。
顧清月如遭雷擊,整個人都石化了。
因為這麵鏡子,她也很熟悉——
顧清霜那天來鎮魔塔,為她梳妝的時候,就用了這麵鏡子。
“大姐……你把大姐怎麼了?”
顧清月下意識地喝問。
但看著顧執意味深長的笑容。
以及顧執手中那把精致小巧的短刀。
一個想法在顧清月腦海中,如狂風過境,不可抑製——
“這把刀,這麵鏡子,都是大姐給你的?”
“大姐……早已經是你的人了?”
顧執沒有回答,隻是溫和地笑著,認真地擦拭著短刀。
顧清月知道,她的猜測沒有錯。
難怪!
難怪那天大姐會幫著顧執指責她!
難怪顧執有恃無恐敢來鎮魔塔!
大姐根本不會去告訴爹娘,恐怕還會幫著顧執拖住爹娘,好讓顧執有足夠的時間,對她施展非人的報複手段。
“你能順利進入雲棲城,進入鎮魔塔,恐怕也是大姐幫的忙吧?”
顧清月驚怒交加問道。
“是啊。”
顧執這次開口,回答了顧清月的問題,因為手中短刀已經擦拭得足夠乾淨,鋒利。
“顧清霜讓你修補那座大陣,問你有關法陣的問題,其實都是在為我傳遞信息。”
“準確說,是為我手下的符陣師傳遞信息。”
“我手下的符陣師,通過你給出的信息,銘刻了傳送陣。”
顧執微眯的眼睛裡躍起一抹冷意
“說來很巧,他銘刻傳送陣所用的,是你的那支落月筆哦。”
“三姐,當初你用我的血肉祭煉了兩支落月筆,結果我卻連看一眼落月筆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