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斷斷續續地說道“王妃……柴火……柴火都濕透了,根本點不著……”
毛杉杉秀眉微蹙,這破廟本就年久失修,四處漏風,如今又生不起火,若是這雨一直不停,恐怕他們都要在這寒夜裡凍壞了。
臧天齊見狀,將毛杉杉攬入懷中,輕聲安慰道“彆擔心,我已經讓侍衛去附近尋找可以避雨的地方了,我們先在這裡休息片刻,等雨勢小些再做打算。”
毛杉杉輕輕點了點頭,心中卻泛起一絲不安。此次出行,他們所帶的乾糧和藥物本就不多,如今又遭遇暴雨,若是不能及時趕路,後果不堪設想。
幾個時辰過去了,雨勢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越發猛烈。侍衛帶回來的消息也不容樂觀,方圓十裡內除了這座破廟,再沒有其他可以避雨的地方。
更糟糕的是,他們在清點物資時發現,由於馬車漏雨,不少乾糧和藥材都被雨水浸泡,已經無法使用。這讓原本就捉襟見肘的物資變得更加緊缺。
麵對困境,毛杉杉和臧天齊並沒有慌亂。他們深知,越是這種時候,越要保持冷靜,才能想出解決辦法。
“看來我們得節省些糧食和水了。”毛杉杉提議道,“一日兩餐減為一餐,水也儘量省著點喝。”
臧天齊點了點頭,心疼地望著毛杉杉,他知道,為了研製治療瘟疫的藥物,她已經好幾日沒有好好休息了,如今又要忍受饑餓和寒冷,這對她的身體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負擔。
“你放心,我沒事。”仿佛看穿了臧天齊的心思,毛杉杉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這點苦算不了什麼,隻要能儘快趕到鄰國,幫助他們控製住疫情,一切都是值得的。”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就在這破敗的廟宇中艱難度日。為了節省物資,毛杉杉和臧天齊嚴格控製著飲食和休息時間,每天隻在中午吃一頓簡單的乾糧,其餘時間都在抓緊趕路。
夜晚,寒風呼嘯,冰冷刺骨。為了取暖,他們不得不緊緊依偎在一起,互相汲取著彼此的溫暖。
儘管條件艱苦,但毛杉杉和臧天齊始終沒有放棄希望。他們相互鼓勵,相互扶持,在風雨中堅定前行。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危險正在悄然逼近……
這天夜裡,毛杉杉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靠近,她猛地睜開雙眼,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一個黑影在廟宇外一閃而過。
毛杉杉心中一驚,連忙推醒身旁的臧天齊,壓低聲音說道“天齊,醒醒,外麵好像有人!”臧天齊睡夢中被搖醒,濃濃的倦意讓他一時間反應不及,待聽到毛杉杉的話,他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他握住毛杉杉的手,低聲問道“你確定嗎?”
“嗯。”毛杉杉點點頭,“我感覺得到有人,就在外麵不遠處。”
臧天齊掀開破舊的廟門簾子,向外望去,夜幕低垂,月光被烏雲遮蔽,隻有幾顆星子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四周一片寂靜,唯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會不會是你聽錯了?”臧天齊壓低聲音說道,雖然他相信毛杉杉的判斷,但外麵確實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
“不會錯的。”毛杉杉語氣堅定,“我感覺得到有人在暗中觀察我們,而且還不止一個。”
臧天齊神色凝重起來,他相信毛杉杉的感覺,多年的戰場經驗告訴他,能讓人察覺不到氣息的,絕非等閒之輩。
“我們先彆打草驚蛇。”臧天齊沉聲說道,“今晚提高警惕,等天亮了再仔細查探。”
毛杉杉點了點頭,兩人重新回到破廟內,但誰都沒有再睡意。他們背靠著背,一人握著一把匕首,警惕地聽著周圍的動靜,一夜無眠。
天剛蒙蒙亮,臧天齊就起身走出破廟,仔細查看周圍的痕跡。果然,在離破廟不遠處,他發現了一些淩亂的腳印和被壓倒的草叢,這些痕跡明顯是有人刻意隱藏過的,但還是被他敏銳地捕捉到了。
臧天齊順著這些痕跡一路追蹤,毛杉杉緊隨其後,兩人一路小心翼翼,生怕打草驚蛇。然而,追蹤到一片密林邊緣時,線索卻突然中斷了,地上隻剩下一些雜亂無章的腳印,根本無法分辨出他們的去向。
“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毛杉杉看著眼前的景象,眉頭緊鎖,“他們很謹慎,而且反追蹤能力很強。”
臧天齊臉色陰沉,他環顧四周,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但一無所獲。
“我們先回去。”臧天齊沉聲說道,“對方既然選擇隱藏起來,就說明暫時不會輕舉妄動,我們不能貿然行動,以免打草驚蛇。”
毛杉杉點了點頭,兩人轉身返回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