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到家,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浴室,打開淋浴頭,水從上到下垂直流下,澆蓋她的全身,直到衣物濕透。
腦海中一直有個聲音,無時無刻的提醒著她。
許久後,宋妤辭將自己收拾好,穿著睡衣走到酒櫃,開了一瓶酒倒上一杯。
拿著手機撥打出去一個號碼。
一通又一通,無法接聽接著打,沒打通又打,很執著。
終於在她一瓶酒見底,人有些微醉的時候,接通了。
“打這麼多電話,怎麼了?”是一個男性嗓音。
電話被接通,宋妤辭張了張嘴,突然發現自己有些說不出口了。
有些沉重,難以開口。
“她……怎麼樣了?”
那邊一陣沉默,昨天剛通過電話,說過的,看來是發生了些什麼,這才又來問的。
“宋爺,你知道的,一個人在多年後二次病危躺上三年,能醒來的幾率更小更渺茫。”
這通電話,打了十分鐘。
而她,已經淚流滿麵。
那些記憶,曆曆在目,仿佛剛不久發生過。
一槍一彈,血淋淋。
一瓶酒見底,一滴不剩。
tii一聲,在被窗簾與外麵隔絕的昏暗的房間內,開了局遊戲。
選了打野,一股腦的刷野,支援,拿人頭。
宛如一個無情的殺戮機器。
大腦格外的清醒,酒精都沒能麻痹她。
突然有些討厭自己的海量。
一局又一局,一星又一星。
累了,打不動了,才停手。
次日,宋妤辭去了ne戰隊俱樂部。
黑灰漸變牛仔褲,黑白相間的短款緊身短袖,外麵是一件很薄的夏季外套。
披散著一頭金色的自然卷長發,沒有用化妝品修飾的膚質細膩,白裡透紅。
除去一雙棕色的眼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走來的外國人。
“墨經理,這位小姐姐說是v神招來的一隊新隊員。”前台小姐姐叫住了經過的經理人墨言。
沒有見過siens的墨言走過去,第一話居然是,“你成年了嗎?”
被誤認成未成年的siens一頭黑線,有那麼像是未成年嘛?
“身份證戶口本需要給你查看確認嗎?”siens歪著頭,有些俏皮的講著。
穿著黑灰漸變,搭著一件全黑帶白色字母的寬鬆韓版t恤的victor和隊友從外麵走進來,看到站在前台的女生愣了下神。
下一秒找回自己的聲音,“來報到?”
宋妤辭聽聞聲音,微微側身轉頭,雙眼一亮,斂去眸子中的神情,點點頭,嗯了一聲。
“言哥,介紹一下,siens,這位是經理人墨言,可以叫他言哥。”victor從前台手裡拿過入職表和個人資料表以及合同,帶著人朝著會議室走去。
墨言下意識的跟在後麵,還沒有從siens是個女孩子的事件中回過神。
被叫好多聲的墨言,在victor的一個重擊肩膀之下回過神。
“啊……”疼!
後麵的字還沒有脫口而出,就被victor捂上了嘴。
帶著假笑對siens說,“言哥偶爾神經不正常,習慣就好了,彆介意。”
宋妤辭點點頭,顯得格外乖巧,實則呢?並非如此。
不知道該怎麼接,隻能點點頭,但已經把墨言規劃到精神不正常的一類。
看到合同上的直播時長安排時,宋妤辭皺了下眉,淡淡的說,“240小時,大小月?”
墨言咳一聲,換了個坐姿,“大小月都按三十天來算,特殊月,就每天特殊點,直播時長達到240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