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在桌子旁落座,月九齡神色無異,隻是臉色略顯蒼白。
君子箋搖了搖手中鐵扇,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了寧靜
“看來他被當作棄子扔了。”
他們之前猜測鄭競的同夥或許會來劫刑場,畢竟他在天牢裡也一副信誓旦旦、肆無忌憚的嘴臉,還以為他真的留了一手能金蟬脫殼。
月九齡也覺得蹊蹺,鄭競死了,所以他那套什麼“我死你也活不了”的歪理邪說也就不成立了。
她該鬆一口氣才是,可卻沒有實感。那個恨不得殺光全世界自己獨活的人真的就這麼死了?雖然如今的勝利來之不易,可她心頭的不安卻沒有隨著鄭競伏法而消散。
“他說了什麼。”聲音嘶啞,她自己說完都皺起了眉頭。
顧墨玧默不作聲地給她倒了杯溫水潤潤嗓子。
屋裡重新陷入寂靜,雖然月九齡沒有明指,但在座都知道她問的是鄭競臨死前說了什麼。
她沒有內力,離得這麼遠隻是能隱約看到鄭競說了話,讀不了口形也聽不到,但猜到他一定是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才會讓監刑官立即下令。
君子箋摸了摸鼻子,見顧墨玧不想說又不屑撒謊,心裡嫌棄嘴上解圍,打算糊弄過去
“嗐,那種瘋子死前能有什麼好話,不聽也罷。”
然而他們越是如此,就代表越有問題。
月九齡略過他,直接看向顧墨玧。
被拿捏得死死的顧侯爺眉頭擰成了結,最後還是如實相告
“月九齡,彆高興得太早。”
隻是他說得又快又低,不帶任何情感,全然沒有將死之人的癲狂與狠毒。
月九齡怔了一下,隨即嗤笑道
“猜到了,他這種見不得彆人好的人,就算死了也要給人添堵,我還以為他會說點彆的。”
見她是真的沒放在心上,君子箋鬆了口氣,“你還想讓他說什麼?”
“至少比這個狠。”
君子箋拿不準她這話是真情還是假意,便插科打諢地想要翻篇
“那你要失望了,他就說的這句。他那種人說的話沒幾句能信的。”
一旁的顧墨玧聞言忍不住插嘴,“君台主好意思說彆人?”
君子箋一聽就來勁兒了,挽起袖子就要與人理論
“侯爺這話就不厚道了啊。您去打聽打聽,我君子箋可是一字千金,童叟無欺。”
月九齡聽得直點頭,嘴上卻是在擠兌
“不愧是君台主,吹起牛來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音落屋裡便傳出了熱鬨的歡笑聲,如初夏明媚的陽光,暖意滿室。
送走了月九齡與顧墨玧,君子箋臉上僅剩的笑意斂去,轉身徑直打開了隔壁的房門,走了進去。
房裡一坐一站兩個男人,在他推門而入時都投來了視線。
向來平易近人的君台主此刻渾身透著疏離,語氣不善地問坐著的男人
“閣下不請自來有何貴乾。”
男人並未因他無禮的對待不悅,鎮定自若地開口
“君台主何必明知故問。”
君子箋抿了抿嘴唇卻沒接話,男人便繼續說
“我看君台主對九齡郡主是真心實意,甘願就此拱手讓人?”
男人的語氣教人厭惡,君子箋毫不掩飾,冷眼相待,“她既不是物品也並非我所屬,談何讓人?”
說著他不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直接下逐客令
“閣下若還要再說之前的事,恕在下無能為力,不必再浪費口舌了。”
男人抬手阻止了身後要開口怒斥的隨從,起身撣了撣袖口,也不打算再逗留。
隻是在與君子箋擦肩時停了一下,用隻有兩人聽到的音量,提醒道
“君台主可彆忘了自己的職責,還有故人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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