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畹真的餓到前胸貼後背。
算了算了。
一分鐘都等不了。
空間裡隨便搞點什麼吃吃就得了。
“下去吧。哦,送一壺開水過來。”
進屋,關門。
被擋在外麵的白珠、白桃?
她們都聽到王妃的肚子唱空城計了。
一壺開水……
是想燙死肚子裡麵唱空城計的人?
夜晚。
皎月當空,玉人立於月下。
“王妃回到雲舒院之後,沒有安排傳膳。隻要了一壺開水……”
充饑。
帝江眉頭蹙了蹙。
喝水充饑?
不是說餓死了嗎?
不知道安排膳房準備食物?
這個蠢女人。
“安排膳房,給她送夜宵過去。”
“是。”下人轉身離開。
“站住。”
下人立馬轉身,恭敬地回來。
“清淡點。”
“是。”下人再次離開。
帝江轉身,定眼看著下人快速消失在院子裡。
深吸一口氣。
二十幾年了。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一個女人氣得睡不著。
陸九畹亦未寢。
房間像是在裡麵藏了小太陽,很亮。
一張桌,一盞燈。
一支筆,一個日記本。
旁邊還有吃過的泡麵桶,裡麵塞滿了小零食口袋和果核,儼然是個桌上垃圾桶。
滿屋子都還是麻辣牛肉的味道。
隻見那筆記本的紙上赫然寫著
封建禮教害死人,害我差點餓死。
帝江有大病,精神分裂症,少挨。
記仇的陸九畹將筆記本合上,連筆一起扔回空間。
拿起泡麵盒子想扔進垃圾桶,發現根本就沒有垃圾桶這個東西。
站起來,走到門口。
打開門。
門開的一瞬間。
被關在裡麵的空氣分子快速往外撲湧。
好香!
入心入肺的香。
讓人聞之饞涎欲滴。
這是什麼味道?
王妃吃了什麼?
那味道瘋狂鑽入等在外麵伺候的白珠和白桃兩人的鼻腔。
往日利索的人,今日反應都慢了一拍。
“幫我拿個盆和打火機········幫我拿個燒火的盆來。”
這裡應該是用火折子。
兩人恍惚才回過神來。
“是,王妃。”
白桃跑去拿盆,白珠等在外麵。
對了,王妃要盆做什麼?
“白桃,你進來把我房間裡窗戶全都開開,透透氣。”
白珠……
“是。”
“王妃,奴婢叫白珠。白桃比奴婢臉圓一點,膚色也白淨些。白桃長的像蜜桃,白白的,圓圓的,您這樣記可能會好分辨些。”
也是鬥著膽子說的。
畢竟今天王妃心情也不好。
主子心情不好,下人都得小心翼翼地行事。
陸九畹……
她一直記的是珠圓玉潤。
所以臉圓的,就是白珠。
“知道了。”
白珠將全部的窗戶打開,晚風穿過,帶走了屋內的悶氣。
瞥見桌上顏色鮮豔的泡麵桶。
不敢多瞧,就退了出來。
白桃很快拿著盆回來了。
“王妃,盆來了。”
陸九畹拿著桌上的泡麵桶出來。
看了眼白桃,果然像桃子,小圓臉,白白淨淨的,模樣比較機靈。
白珠纖瘦,臉也瘦小,看起來比較老實。
“拿著盆,跟我來。”
不能在房間門口燒,不然一股味道。
走遠。
來到院子偏門,這裡,再怎麼吹風都吹不到她的屋子裡去。
滿頭問號的白桃和白珠兩人隻能跟著,也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