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沉沉地看著他。
謝銘珂收嘴,“臣多言,王爺您自然是知道節製的。”
帝江知道不是自己的問題,微蹙的眉頭終於放鬆了。
“還有個什麼原因?”
“第三個原因……有可能是王妃服用了避子湯。”
“避子湯?”
謝銘珂眼看著王爺周身的氣壓一下子就降了下來。
“這隻是一個猜想。不過王爺,王妃的身份您知道的。”服用避子湯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這話一出,王爺身上的氣壓又降了。
謝銘珂……
伴君如伴虎。
“來人。”
謝銘珂嚇一跳,王爺想乾什麼?
外麵的下人忙進來。
“把王妃身邊的貼身侍女帶過來。”
“是。”
很快,白珠白桃,經常伺候的老嬤嬤,以及幾個近身伺候的丫鬟全都跪在了帝江麵前。
她們不明所以,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王妃可曾服用過避子湯?”
一群愣了一下。
“奴婢未曾見過。”
“奴婢也沒見過。”
“王妃沒有吩咐過。”
“……”
帝江看著白珠白桃,“你們兩個留下,其他人退下。”
其他人鬆了口氣,忙退下。
“確定她沒服用過?”
白珠“王妃確實不曾喝過避子湯,每日吃喝都是廚房準備的,王妃讓奴婢們去外麵買的吃食,都是奴婢和白桃兩人親自去的,不是避子湯。”
白桃比較機靈,猜到了王爺的兩分意思。
白桃“王妃出門,奴婢和白珠也是貼身伺候著的,並不見王妃胡亂吃喝什麼不該的東西。”
“雖然王妃經常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但都是在下午時分。”所以,就算偷偷服用,也並不是在同房之後馬上吃,估計都沒效果。
“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兩人想了想,白桃眼皮一抬。
帝江敏銳地注意到,“說。”
白桃不知道說了對王妃有沒有什麼影響,王爺的反應又會是什麼。
王爺讓她們去服侍王妃,她們是儘心儘力地服侍,也把王妃當成了自己的主人。
但是歸根結底,她們真正的主子是王爺,也永遠不可能背叛王爺。
白桃“自從奴婢開始服侍王妃以來,就沒見過王妃來月信。”
沒來月信?
帝江眉頭蹙起,“這是什麼原因?”
他問的是謝銘珂。
謝銘珂思索著道“女人家一般到了年紀都會來月信,來了月信才可以受孕生子。到了年齡但沒有月信的,要麼就是懷孕了,要麼就是身體疾病。”
“還有一種可能……”
帝江看著他。
“很少一部分女子,兩月來一次,有的半年來一次,更少的一年來一次,甚至有個彆人,一輩子也沒有。”
“這種情況可正常?”
“倒是沒聽說有什麼不正常的,反而比來月信的女子要更能幸運,不受月信的苦惱。”
帝江聽罷,揮了揮手,示意白珠白桃兩人離開。
他對謝銘珂吩咐,“明日好好給王妃把脈,看看她身體情況如何。”
“是。”
……
第二日。
葉雲州一行人啟程回北陵。
葉雲州上了馬車。
視線觸及到馬車茶幾上的一本《女王和她的風流俏公子》,眼簾下浮現出女人將披帛甩到男人脖子上的一幕。
這一幕總是不斷在他眼前重現。
掀開簾子,看了眼外麵送行的眾人。
晉王站在送行的眾臣之前,威嚴高大,滿身貴氣。
這樣的男人,有朝一日,終究也會舍棄她的。
葉雲州捏了捏拳頭。
掀開簾子下了馬車,走到帝江麵前。
眾人不解,都要走了,還有什麼事情。
“晉王,借一步說話?”
帝江冷淡的眸子含著思量,半晌才抬手示意了一下,“請。”
兩人行至一旁。
葉雲州也不繞彎子了。
“晉王來日是要做大事的人,到時候身邊有的人都會成為你的牽絆。王爺打算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