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苦嗎?”
捏著她的下巴,輕輕吻掉她嘴角的藥漬。
還好,不算苦。
陸九畹眼裡閃過一抹光。
在他撤離的時候,緊緊勾住他的脖子,重重地吻住他。
帝江頭往後撤。
陸九畹抱緊,嘴巴追上去,重新吻住,不讓他跑,勢必要和他共苦。
帝江眉頭微蹙,唇緊緊抿著。
陸九畹在唇縫邊緣橫掃試探,好一會兒都沒撬開。
不悅地蹙著眉頭,掀起眼,視線往上,對上一雙深邃凝視自己的黑沉眸子,眸中含著淡淡戲謔之意。
她停在他的唇上,默默凝視回去,眉毛動了動。
帝江看出來她在暗示自己什麼,但是他沒理解。
下一刻,唇上刺痛,快速理解了陸九畹的意思。
心頭無奈,緊閉的唇瓣縱容地微微開啟。
陸九畹狡黠地鑽了進去。
這是一個充滿苦澀的吻。
但是到最後,苦澀也漸漸被激素上升帶給身體的愉悅感取代掉。
氣氛慢慢變得纏綿。
這天開始,陸九畹每天都活在煩惱中,一見到帝江就想逃。
……
房間內。
除了帝江,帝洵和謝銘珂之外,還有七八人。
幾人分坐各方,神色嚴肅。
謝銘珂擔憂地道“馬上就是秋獵了,這次一定要小心。這是他現在最好的機會了,他一定會用儘全力將王爺您困在獵場之中。”
這是帝洵第一次感到不安,他眉間是擔憂。
自從知道父皇留了遺詔讓皇兄繼位的事情,他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一定要助皇兄拿回皇位。
在這場爭鬥中,隨時可能會死。
而他最不願見到的,就是皇兄受傷。
他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親近的人了。
屋內幾人都很沉默,獵場對王爺來說,就是帝玄意給他專門設置的一個明晃晃的陷阱,明知道裡麵刀山火海,還是不得不鑽。
屋內,身材魁梧麵色凶狠的男人彙報,“王爺,我們安排的人已經進不去了。皇上早在一個月之前派了重兵把守在雁悲山外,封山了,美其名曰是擔心百姓進山,到時候秋獵誤傷。實際上就是知道您一定會提前派人進去接應。”
雁悲山,是皇家秋獵場。
綿延不見儘頭,深不可測,就是大雁飛過都會迷失方向。
雁悲山隻有一麵入口,入口之外皆是懸崖峭壁。
深山儘頭的另一邊,和雁悲山接壤的地方肯定還有入口,但是誰又能從那邊跨越過來接應?
普通人如山,隻能在邊緣。
裡麵多猛獸,蛇蟲鼠蟻,瘴氣毒氣樣樣俱全。
而帝江不可能在一個月之前就把人派進去接應,進山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更不要提有能力接應他們。
而除了這些,還有皇帝專門設置的陷阱在等著他們。
這一趟,好想要他們必死無疑。
大家知道沒有人接應,還要麵對如此凶險的環境,都靜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