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終於將馬備好。
“放下她,你走。”帝江示意慕白將馬牽過來。
慕白將馬牽過來。
帝玄意“退後,讓他們所有人退後。”
帝江捏了捏拳頭,緊緊注視著他,“退後。”
所有人往後退。
帝江看著陸九畹脖子上的劍不放心,沉沉地開口,“你敢傷害她,我就把文妙做成人彘,天涯海角也要把你帶回來,讓你跪在她麵前日日夜夜看著她,是你的不孝讓她遭受不幸。”
帝玄意緊咬著牙關,因為憤怒臉上額頭上青筋直冒。
等到所有人後退之後,帝玄意挾持著陸九畹轉到馬的另一側,一掌敲在陸九畹的脖子上,陸九畹眼前一黑。
帝江一直提防著,立馬持劍上前,“放下她!”
身後的侍衛殺手紛紛圍上前。
帝玄意“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會放了她。不要追上來了,不然我不敢保證她是一個完整的人。”
帝江怒火中燒,握著劍柄的手指骨節發白。
不敢信他,也不敢不信他。
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為難無力。
“放他走。”
帝玄意嗤笑,被虛假深情蒙蔽雙眼的男人此刻顯得多麼滑稽幼稚。
“駕!”
馬蹄起落,飛馳而去,什麼東西從馬背上掉落下來。
主人卻已經絕塵離去。
帝江上前,一支羊脂玉蘭花翡翠簪靜靜躺在泥水裡。
幸好泥深,簪子未摔壞。
帝江飛快撿起,藏入懷中。
看著馬背上越來越遠的背影,帝江大喝,“備馬!”
“已經備好了。”慕白早就命令人準備好了多餘的馬。
帝江騎上馬,帶著幾人追了上去。
前麵的馬快,耽誤這麼一會兒早就沒了影子。
帝江也不敢真的追上去,隻是不能丟了他們的蹤跡。
……
離南晉城越來越遠。
帝玄意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他就像一個喪家之犬一樣,被人趕出了家門,毫無尊嚴。
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卻偏偏一切都在失控。
千算萬算還是算不過。
今日之辱,來日他一定要報!
陸九畹緩緩睜開了眼睛。
視線安靜,出神。
她選擇了,離開了。
帝玄意是個非常謹慎的人,半路上就下了馬,對著馬屁股上戳了一劍。
馬又驚又痛,蹄子往後一踢,撒腿狂奔。
帝玄意扛著人進了樹林。
樹林裡足跡不容易被發現。
穿過樹林,進入小道,又穿過樹林,幾次之後,陸九畹已經不知道到了哪裡。
帝玄意不是想要帶著這個累贅,隻是擔心有埋伏。
他是真的有陰影了。
什麼都算不過。
終於到達一個平坦的小山崖邊,這裡視野好,防守和逃跑也方便。
帝玄意將人一扔,陸九畹順勢一滾,站了起來。
帝玄意驚詫瞬間轉為惱怒。
“你,裝的!”
陸九畹表情淡然,“嗯,裝的。”
帝玄意有一種強烈的被愚弄的感覺。
“你故意裝作被我挾持,是為了逃出來,你為了逃離帝江?”
帝玄意立刻猜出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