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經緯扣著他為數不多的胡茬子,構思細節“收糧隊一般都是早出晚歸,若是晚上還沒有回去必定會遭到懷疑。”
“留給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若是明天再收拾不了水防營,我估計我們會有危險!”
“關鍵是我該怎麼進入水防營?又該怎麼控製他們?”
一個又一個難題擺在張經緯的麵前。
高否掏出本子,奮筆疾書。
“水防營校尉——韓燁,與侯爺一同起事,跟著侯爺一路水漲船高,官拜從五品。”
“此人武藝不弱,好名利,好色好財。”
“是個小人!”
“小人”二字高否寫得很重。
張經緯若有所思,問道“小人?這人有沒有什麼弱點?”
高否又寫道“愛喝酒,喝完酒後會毆打手下官兵!狂妄自大,曾一天豪飲鬥酒後騎馬出營殺人,後來被侯爺保下!”
張經緯疑惑“為啥你會如此清楚?”
高否放下手中的筆,思考許久後還是站起身來,解開衣帶。
一道道傷疤映入眼簾,橫七豎八,看起來好生猙獰,不過比起木頭那一身野獸撕咬的傷口好得多。
張經緯試探的問道“你以前是他的兵?”
高否點了點頭。
張經緯恍然大悟,“難怪,他的底細你都知道!”
高否捏著拳頭,已經憤怒到極點,“狗,狗賊,辱……辱我……妻女,我……我要……殺……殺……”
張經緯瞪大眼睛,不共戴天之仇,莫非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而且他之前被戴過綠帽子,對奪妻之人,仿佛有血海深仇!
張經緯拍桌大罵“這王八蛋!”
“我看就不用審他了,收集證據,直接正法。”張經緯也是性情中人,他完全明白高否現在的心情。
“我們可以利用他的這些弱點,製定一個計劃。”張經緯目光堅定地說。
高否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期望。
“既然他好酒,我們就投其所好,送他幾壇美酒。”張經緯一邊說,在紙上畫起龍。“然後把他灌醉!”
高否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張經緯有拋出一個問題“那麼問題來了,你都說他可以喝一鬥酒。我們要請哪一位神仙來把他灌醉?”
高否拿起筆來,寫了兩個大字“女人!”
之後他們想出一個很險惡的辦法,在賈村選出幾位美女,連同美酒送入水防營。
這雖然是羊入虎口的險招,又想虎口拔牙,必須以身犯險。
於是他們找到賈仁義,告訴了他這個計劃。
“這這這,這不是胡鬨嘛!”
這個計劃有多不現實,足以讓村口的狗聽了都搖頭的那種程度。
在這種時代背景下,對一個女人來說貞潔比什麼都重要。
張經緯四指朝天,義正言辭的說“我以我的人格擔保,乾乾淨淨的去,乾乾淨淨的回來。”
賈仁義甩著自己的長袖,怒道“你知道水防營那個餓鬼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被他抓去的女娃沒有一個是活著回來的。”
張經緯又準備用大義說服他“賈伯伯,此事重大,往大的說關係到天下太平,如果成功,賈村功不可沒啊!”
“如果失敗,我,我的後人,我後人的後人,會被世間人戳儘脊梁。”
賈仁義何嘗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但要他獻出自己的兒女或其他村民的女兒,他實在難以做到。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願意去。”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年輕女子走到了張經緯麵前,眼神堅定地說“公爹,讓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