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橋離水防營的營門不足五裡路,韓燁騎馬沒幾分鐘就到了。
看著韓燁越來越近,高否隨時準備抽刀,張經緯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冷靜下來。
看見韓燁的到來,哨卡的士兵紛紛行禮,易飛魚上前牽著的馬往張經緯的馬車走去。
張經緯打量著韓燁,身材魁梧高大比木頭壯,麵容剛毅,但厚重的眼袋可以很明顯的看出被酒色侵蝕的痕跡。
“你就是韓燁?”張經緯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試探的問道。
“末將正是韓燁!敢問公子可是司馬大少爺?”韓燁畢恭畢敬的將符紙遞給張經緯。
既然對方不擺明身份,肯定不願被人揭穿,韓燁自然不會直呼名諱。
張經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還不知道皇家姓是什麼。
莫非……晉王?晉?司馬?
頓時,張經緯把譜擺的更高了。
“既有信物,何故質疑?”
韓燁跪地磕頭,嘴裡還念叨著“閣下此信物不足以驗明真身,可有什麼親筆信或是什麼……”
話還沒說完,木頭就指著韓燁的鼻子喝道“你狂妄,我家少爺身份尊貴,豈容你個小小校尉來驗身!”
好一個孔武有力的武士,韓燁上下打量著木頭,雖然穿的寒酸,但能養出這般塊頭的武士,恐怕隻有勳貴家族了。
而且這駕車的馬夫,腰間有佩刀,即便是馬兒搖來晃去,依舊穩如泰山,這麼穩的下盤,得要多好腰力,但總感覺有些眼熟。
再看這車隊,有那麼多騎衛,而且排列有序,實打實的戰馬。
張經緯表現的不耐煩了,便問道“你還要讓本少爺等多久?”
韓燁打量這車隊一時失了神,便連忙道歉“末將該死,今晚天色不早,若公子不嫌棄,可下榻我這水防營!”
張經緯不屑道“窮鄉僻壤,本少爺心領了!”
馬車裡傳來一陣嬌聲“公子,奴家都困了,還沒找到住處嗎?”
“唉喲~我的小娘子,有住處有住處~”張經緯應付完車內的美人轉頭對著韓燁說“你先備些吃食,把我的美酒抬進去。本少爺可喝不慣你們的酒。”
“得令得令……”韓燁對著身後的幾人比了比手勢。那幾人便將拒馬門打開。
張經緯一行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入了水防營。
望著張經緯的車隊儘數進去,韓燁大致估了一下人頭,不愧是皇室宗親,出行都是兩百護衛。
韓燁騎上馬後,問易飛魚“人是你帶過來的?”
易飛魚應道“是。”
韓燁點點頭很欣慰“做得好,今晚設宴你也跟著一起來吧。”
易飛魚拱手行禮道謝“多謝校尉!”
進了水防營,張經緯看著這營內那些破敗不堪的營房和麵黃肌瘦的士兵。
而駕車的高否正在四處查看水防營的布局與守衛。
整個營寨進出隻有一道門,外營沒有修起城牆,隻有一圈圍擋籬。
而中營就已經修個了高牆,高牆內是一些整齊的瓦房,聽說這裡原來是個水賊寨,這裡是水賊寨的居民區,之後又被韓燁動用勞役修建成了,軍官們的住房。
來到內營門前,大為震驚。
這內營不僅有高牆,甚至在城門外還建了一大個曲麵的甕城,甕城的門麵對著一座突出的馬牆敵樓。
從這曲麵的甕城進入以後,還是一個甕城。這工事簡直精良到了極致,即便是雲州都沒有這樣是配置。
高否倒是顯得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