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延之這次回雲州沒有帶回兵馬,是因為之前太守和王才武的那波人,在要莊出了意外,足可以說是損兵折將的地步。
具體的情況他也不知道,反正隻能帶些捕快、衙役來支援。
好在皇甫長水調了一個兵屯的兵力來幫助張經緯,不然,這次的大行動可能就不了了之。(一個兵屯大概有三百人左右)
在一行人動身前往水防營,坐在囚車裡的王怵轉頭對著坐在板車上的張經緯稱讚道“你很厲害!”
張經緯玩笑的問道“你是指哪方麵?”
“方方麵麵!”王怵從哨亭出來後就一直沒有笑容,給張經緯的感覺像是一種失落,但那神情更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張經緯沒好氣的嘟囔著“你們讀書人就是這麼文縐縐的,一點都不懂幽默!”
同樣,王怵也沒有多好的語氣“說得好像你不是讀書人一樣。”
兩人的談話倒是把趕車的高否給逗笑了,這是張經緯第二次見高否笑,第一次笑還是在炫耀水防營防禦工程的時候。
張經緯不禁想起那些輕騎“對了,老高,雲州的輕騎們是怎麼控製內營的!居然用這麼短的時間!”
易飛魚搶答“那自然是高大人的馬陣,果然,對付步人甲還得是高大人的馬陣靠譜!”
張經緯好奇,是什麼樣的馬陣可以衝破三層重甲“馬陣,什麼樣的陣?”
易飛魚還故意賣了個關子“這個嘛……說來複雜!那天想看可以讓高大人演示一二!”
張經緯也不是刨根問底攔不住的,他是沒得到結果,也是不會去深挖那類人。俗稱擺爛型人格。
水防營外營的那些士兵,看到張經緯他們紛紛站了起來,手握武器,但看到劉延之的官服後,又繼續躺平。
看來他們或許習慣了有當官的進出水防營。
今天沒有軍官來操練,他們難得可以睡個好覺。
“我剛剛看到那藍袍上繡的是‘白鷳’,五品官啊!”
“平時不都是縣令大人嗎?韓老狗巴結到了州府的官了?”
“喂!你們看,那籠子裡關的是韓燁他‘親爹’。”
這“親爹”是指王怵,每次王怵來都要設宴款待,包括縣令都要來拜訪。
士兵們用一副見鬼了的表情,看著這行人。
來到中營的營門下,彪黑子已經等候多時了,老實說,他心裡一直沒底,製定完守城戰略就一直繃著神經。
“大哥!”彪黑子見到易飛魚的出現,高興的大叫起來。
彪黑子逐一與眾人打過招呼後,便快步走到營門前,伸手用力拉開了沉重的營門。
隨著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營門緩緩敞開,他側身站到一旁,揮手示意部隊進入營地。
士兵們邁著整齊的步伐,魚貫而入,他們的腳步聲和裝備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回蕩在空氣中。
整個場麵顯得莊嚴肅穆,充滿了軍人的威嚴和紀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