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半山叫了兩個紅牌給張經緯作陪。
這花樓裡的姑娘也是有詳細的工作劃分有專門服侍客人、端茶倒水的茶女;有隻賣藝不賣身的清姬;有侍酒的紅牌女,當然這些紅牌女也能陪睡。
這裡麵最貴的當屬紅牌女中的頭牌,可謂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還有一種百花魁首,多才多藝、知書達理,絕大多數都屬於官妓,卻是娼妓但有自由身,據說一些花魁還會被點去服侍王公貴族和外邦使者。
“公子喝嘛~”
張經緯被兩個小姐姐舉著杯子,一口一口的喂著。
張經緯心想果然,這些所謂的陪酒女其實就是賣酒的,這一小壺足足兩吊錢。
朱半山見張經緯舉杯不飲,便笑著開口道“恩公莫要拘束,我不能飲酒,所以這些個美人我就無福消受了。”
張經緯害羞得緊,借著朱半山跟他搭話迅速找了個話題“對了,你現在出了侯府在哪兒高就呢?”
朱半山一臉埋怨樣,說道“哪有什麼高就哦,在家裡幫姐姐的忙,天天喝綠豆湯,臉都快喝綠了。”
“你姐對你挺好的。”說著,張經緯想起朱半玉的那一記巴掌,臉上頓時有種火辣辣的錯覺。
朱半山歎息著“姐姐前些時日險些流產,如今隻能待在家裡靜心調養身體。朱記的生意也隻好交由我來打理。唉~官府的人通知我明天就要去公堂上對質,這可如何是好?若是我再出什麼意外,姐姐該如何是好啊!”
張經緯安慰道“不必太過擔心,此事你本就是有功之人,太守大人定會從寬處理。”
朱半山苦笑著搖頭“雖然死罪可以免除,但活罪恐怕難以逃脫”
張經緯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事已至此,多想無益。既然如此,那就坦然麵對吧,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向太守大人說明。”
朱半山點點頭,表示明白。
張經緯繼續說道“另外,你還需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切不可意氣用事、口不擇言。尤其是在公堂之上,更要謹言慎行。王恒必死無疑,但切莫太過憤怒,這會影響大人們做出判斷。”
朱半山感激涕零“多謝恩公指點,半山定當謹記在心。”
就在他倆相談正歡時,大廳的燭台瞬間暗了下來,歌舞聲、酒食聲戛然而止。
緊接著便是一堆嘈雜的埋怨聲。
“什麼情況?!”
“老鴇!剛到我喜歡聽的小曲,怎麼停了!”
“客官不可以,大庭廣眾之下,怎麼能亂摸呢人家?”
“哎喲,誰打我?”
這時老鴇和一隊提燈籠的侍女,領著一個蒙著頭紗的華裙女子走上了大廳舞台,邊走邊撒花瓣,這花瓣上又塗有上好香料,讓人聞著心曠神怡。
一樓的一些食客一眼就認出了這美人是誰,紛紛打call。
“是凝香姑娘!”
“這就是花魁啊,好大的排場!”
“凝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