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皺著眉頭看著張經緯“少爺,您怎麼又要去花樓啊?”
張經緯笑著拍了拍王二狗的肩膀說道“哎呀,就是去消遣一下嘛。朱半山明天就要去人伢行(古代管理奴隸的機構)了,今晚他隻求大醉一場呢。”
王二狗還是有些擔心地說“可是……”
張經緯打斷他的話“好了好了,彆可是了。你放心吧,我們隻是去喝喝酒、聽聽小曲兒,不會乾彆的事的。”說完,他還眨了眨眼,表示自己很老實。
王二狗無奈地歎了口氣“唉……少爺風流,全城皆知,我們做下人的也不好多說什麼,那些幫派鼠輩雖是烏合之眾,最愛乾趁人之危的勾搭,還望少爺自重!”
張經緯揮揮手讓他回去“知道啦,你先回侯府吧。這不是還有木頭在旁邊保護我嘛,不用擔心。”
王二狗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木頭,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見王二狗離開,木頭撇著嘴罵著“這王二狗真不是東西的,嘴上喊著少爺,但處處想著皇甫家!”
張經緯挑眉道“侯爺與他有養育之恩,你之前不也吃著皇甫家的飯嗎?”
木頭拍著胸脯,高聲道“這不一樣,我是為了活下去侍奉少爺,報張家的葬母之恩”
張經緯搖著頭,一臉嫌棄道“嘖嘖嘖,這不像你啊,這麼會拍馬屁!”
木頭憨笑道“少爺的馬屁我拍得舒服!”
張經緯也被他這憨態逗的哭笑不得,“好好好,你舒服就行!”
二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很快就來到了花樓。
沒有逛過妓院的木頭左顧右盼,遇到紅牌女的挑逗,害羞的麵紅耳赤,而且這粗人聲音很大,一直在張經緯耳旁問這問那的,引來不少目光,幾次提醒還是無法讓這好奇寶寶閉嘴。
老鴇引路去朱半山的包廂,張經緯這時開口問道“凝香今天在嗎?”
老鴇一臉壞笑,說道“張少爺昨夜剛跟我家姑娘風流,今日又在想她啦,隻是我家姑娘有自己的規矩,要不張少爺瞧瞧其他姑娘,老身給您推薦個好的!”
張經緯禮貌回話“不勞鴇娘費心,今日我來會有,見不到凝香也就罷了。”
兩人搭話的功夫,就已經走到朱半山訂的包廂,這個包廂比起昨晚的豪華不少,可以將樓下的舞台儘收眼底。
剛一坐下進來兩個陪酒女,還是昨晚那兩個!
木頭害羞的樣子很是可愛,臉頰跟耳尖紅紅的,兩手用腿夾著,時不時看一眼陪酒的小姐姐然後害羞一笑。
張經緯用力的在木頭大腿上掐了一把,笑罵道“呆子,你控製一下,整得我都尷尬了!”
木頭吃痛,叫了出來,隨後磕磕巴巴的說“哎呦……少爺,我……我也想控製……隻是……隻是她們穿得太少了!”
張經緯突然明白他為什麼要夾著腿了,那兩個陪酒女噗嗤一笑,對著木頭開始下手。
木頭這會兒更加慌張,那反應更加顯眼了。
朱半山頓時笑得人仰馬翻,捶著地板,這木質的地板被他捶的生響。
……
這時樓下一俊俏公子正在用著點心,這點心上有個“朱記”的紅印。
他叫來跑堂的店小二問道“二老板,桂花糕真是好吃,可以外帶嗎?我想帶些回家吃。”
店小二恭敬的回應道“客官是外地的吧,這朱記的點心在雲州可是家喻戶曉,各家酒樓都有預定,隻是朱記的朱娘子在家修養,他弟弟又隻知玩樂,現在我們花樓也是供不應求,還望客官見諒!”
“這樣啊……”他有些失望,正想問朱記地址,突然二樓傳來一陣猛擊聲,天花板上的灰塵落在了這些精致的糕點上。
他拍著桌子,怒道“樓上在乾什麼?!還叫我怎麼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