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女子,正是江楚憐。
隻是此刻的她因為腿傷遲遲沒能得到良好的醫治,人又在地上躺了許久,現在已經燒的渾身滾燙,意識不清了。
“憐兒!憐兒!”
白山秋見狀,立刻就知道此刻江楚憐身上的傷勢有多嚴重了。
想到來之前,喬晚晚與他說的京城燕王府發生的事情,再結合如今江楚憐身上留下的傷痕,臉色頓時一沉。
“這個該死的周煥!”
“自己玩的花也就算了,何苦帶著憐兒,還如此糟踐她?!”
“早知道有今天,早知道有今天……我當初就不應該將憐兒讓給你!”
是的,此時此刻,白山秋將江楚憐如今的境況,全都怪罪在了燕王周煥的身上。
在白山秋看來,他深愛的憐兒純真無瑕,鐵定是乾不出那種放蕩的事情的,所以……這一切肯定是周煥的錯。
而就在這時,地上的已經燒糊塗的江楚憐再度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白山秋心疼的不行,想也不想就要下床。
可他雙腿早就廢了,稍微一動,彆說下床了,就是自己要翻個身,都十分困難。
等他折騰了好一通,終於將人拖到了床上,給其蓋上被子,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個時辰了,而他自己也已經大汗淋漓。
同時經過他這一番折騰,也成功使得江楚憐燒的更嚴重了。
白山秋見心上人的麵色越發的不好,也是急得不行,可他行動不便,再怎麼也快不了。
“疼,好疼……腿好疼……”
腿上傳來的劇烈痛處,讓江楚憐哪怕是在夢中也忍不住喃喃的叫出聲。
“憐兒,憐兒,你等等,我就這就出去找找人或者藥草,你在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白山秋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著,試圖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護心丹來救救急,可他在身上掏了半天愣是沒有找到。
不光如此,他身上除了護心丹,隨身攜帶的其他藥丸也都不見了。
他驚慌的在四周看了看,在一無所獲後,眼見憐兒的情況越發不好隻得又艱難爬到床邊那副輪椅上,然後推動輪椅出了門。
他推動輪椅朝的山林中走去,一邊走一邊喊,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不論他怎麼喊,都沒有人回應。
山林中,哦不,或者說是以之前他所在的那個小木屋為半徑,方圓幾百裡都沒有人的蹤跡。
隻有一片白茫茫的大霧。
更詭異的是,無論他朝哪邊走,最終他都會回到原點,也就是小木屋。
接連試了好幾次,都是如此,饒是自詡見多識廣的白山秋內心也不由升起一股恐慌。
在最後一次嘗試也無果後,白山秋帶著絕望一臉沮喪的回到了小屋中。
而此時,江楚憐的情況也越發不好了。
白山秋知道,在這種種情況下,想要保住憐兒的性命,唯一的辦法就是放棄她的那條左腿。
想到這裡,白山秋來到床前,掀開被子,緩緩拿起一把鏽跡斑斑的鋸子,對準了江楚憐的左腿。
說來也奇怪,他數次穿梭樹林迷霧,找尋可用的藥材無果,找人也沒有,偏偏總是能在地上找到各種各樣的鋸子。
而那些鋸子,還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生鏽。
現在白山秋手上這把,還是他挑挑揀揀從中選出了生鏽情況最少的那把鋸子。
要是往常,他就算是要給人截肢,也絕對不會用這種東西,可現在他也顧不上這些細節了,他得救憐兒的命啊。
“憐兒,你莫要怪我……”
“啊!白山秋?秋哥?你、你這是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