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剛才說什麼?!”
回過神來的江楚憐一臉難以置信,瞬間一股無名之火在她心裡猛地升起。
白山秋這個狗,竟然敢拒絕她?!
“白、山、秋!”
“你竟然敢拒絕我?你怎麼能說出這樣話?”
江楚憐不滿的尖叫著。
“自從跟你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破地方,我饑一天餓一頓的,就沒有一天是吃飽的,今天你又說不吃飯,難道你想要餓死我嗎?”
“白山秋,你不要忘記了,我現在還是一個病人,而且還是你把我害成現在這樣的……”
“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吃飯,我要吃肉!你必須想辦法給我弄來……”
尖酸刻薄的聲音還在狹小的屋子裡不停的回蕩著。
本就心累疲憊的白山秋,聽著這尖銳的連環轟炸,越發心煩氣躁,額上的青筋更是抑製不住的突突直跳。
終於,在某一瞬間,他忍無可忍。
“夠了!!!”
原本喋喋不休的江楚憐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得周身一顫。
白山秋怒瞪著她,大吼道。
“不然你讓我怎麼辦?你以為我就不餓嗎?!”
“可這四周,我早就已經翻遍了,彆說食物了,就連地上的草都沒有幾株,你還讓我給你弄肉?”
“你讓我怎麼弄?啊?!!”
說到這裡,白山秋麵色陰沉的看向江楚憐。
“還有……江楚憐,你是不是忘記了,我也是一個病人。”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些天我每天坐著輪椅日夜在外麵尋找食物,有多累嗎?”
“沒有我,你早就餓死了,不過少一頓而已,你有什麼可抱怨的?!”
說來,他白山秋從前無論是作為老穀主的親傳弟子,還是後來作為穀主,那從來也是他人服侍他的份。
像什麼挖野菜,摘果子,鋪床,給人換藥換衣服什麼的,都有隨行的藥仆服侍。
哪怕是他在外麵闖了禍,也有蘇千雪主動幫他處理,白山秋隻要負責追美人就好了。
即便後來他雙腿因為寒毒殘了……他的大弟子蘇千雪安排人將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
白山秋從小到大就沒有什麼真正需要操心的事情。
可來了這裡還不到十天,他沒有一天不是在操心奔波的。
不過幾日,他整個人就憔悴不堪。
這種情況下,哪怕這裡有他的女神,他也吃不消啊。
更何況……現在這個江楚憐無論是容貌還是形象都已經大打折扣,對比之下,白山秋還是更喜歡沒有被摧殘過的江楚憐。
“……你、你竟然吼我?你不過就是一個跟在我身後的狗腿子罷了,你憑什麼吼我!”
江楚憐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怒氣上頭直接口不擇言。
而白山秋在聽到‘狗腿子’這三個字後,眼神瞬間變得冰冷無比。
……狗腿子?
白山秋自嘲一笑。
“原來我在你的眼裡,一直都是如此嗎?!”
“行啊,既然你如此看我,那我也不伺候了,以後你就自己在這裡待著吧!”
說罷,白山秋陰著臉轉動的輪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屋子。
而就在他剛離開屋子的那一刻,內屋裡又傳出了江楚憐尖銳的叫罵聲……
……
同一時間,另一邊,禦劍山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