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沒錯。
可讓她去和蔣思凜談的人,也是程安北。
薑心儀深呼吸一口氣,反問“程總,那你幫不幫?”
反正,如果程安北不出手,那她和蘇甜甜都吃不了兜著走。
“我會去談。”程安北表情淡漠,“是看在甜甜的份上。而你隻是附帶。”
他無非是在跟薑心儀劃清界限。
能讓程安北不惜回程家一趟,也要救的人,是蘇甜甜,她薑心儀的死活,程安北根本不在乎。
聽明白了程安北的弦外之音,薑心儀揚起職業微笑“那就麻煩程總了。”
“繼續。”程安北卻道。
繼續?
薑心儀疑惑“還有什麼?”
“你在船上,除了跟蔣思凜糾纏,沒遇到彆人?”程安北掀起眼皮看她。
薑心儀在心裡抽了口氣。
那當然有。
隻是,連提一嘴程勝澤,程安北都麵色冷厲,她要是說自己和程時域坐在一起,程安北會不會勃然大怒,然後臨時反悔?
畢竟,程安北最厭惡的就是她和程時域說話。不僅因為程安北有精神潔癖,更因為薑心儀是他的秘書,那就是他的人。
哪怕薑心儀隻是個床伴,也得守好規矩。
從前在程家家宴,薑心儀連看都不能看一眼程時域,她在兄弟二人之間,必須明確地選擇程安北。
所以,能不提到自己私下見過程時域,就最好不提。
“沒有。”薑心儀緊張回答。
程安北定定看著他,幽深冷冽的眼眸裡,看不到一絲的情緒。
“當初你的入職合同上寫著什麼,記得麼?”他冷沉地問。
“記得。”薑心儀甚至能倒背如流,“作為你的私人秘書,我掌握公司核心機密,不允許和非公司職員以外的人有過多的接觸。”
“否則有泄露公司重要機密的嫌疑,按合同規定,一旦公司有任何文件傳出,我都需要承擔所有責任。”
薑心儀頓了頓,看他“我可以保證,我會按照合同辦事,在跟蔣思凜接觸的過程中除了你手上這份協議以外,沒和他聊過任何彆的話題。程總,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她公事公辦,程安北隻是沉默著,沒有立刻回答。
“翅膀硬了,薑心儀。”他忽然笑了。
原本程安北笑起來是很好看的,可薑心儀現在看他衝自己笑,隻覺得心驚。
“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程安北把手機放在桌上,推到薑心儀麵前。
薑心儀低頭一看,瞳孔瞬間一縮!
對話框內,赫然是幾張照片,而照片的人,就是她。
發件人,是程時域。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離程時域遠點?”程安北幾乎是一字一句地逼問,那雙冷冽的黑瞳裡染上不悅,額角的青筋虯結,“剛才我給過你一次機會。”
“現在當著我的麵,你都敢撒謊了?”
薑心儀根本十張嘴都解釋不清楚!
她沒想到,程時域居然把照片發給了程安北,他到底要乾什麼?!
見薑心儀半晌都沒開口,而是愣怔著出神,程安北嘴角露出譏諷“我如果不給你看這幾張照片,你瞞到什麼時候?”
“既然有所隱瞞,是不是意味著你私下裡和程時域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話,做了些什麼不該做的事?”